杜則仁聽到這一片吼聲,一下子驚得滿臉慘白,渾身顫抖起來。他踉蹌著退了幾步,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,慘聲說道:“完……完了……李植查出我們來了……”
於宣晉聽到院子裡的吼聲,箭一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,撒腿就往後院的後門逃去。
但他只走了十步,就聽到轟一聲,後院的大門也被破開。興國伯的虎賁師在後院大喊:“興國伯虎賁師拿人!”
“所有人跪地!以免槍炮無眼,傷及無辜!”
於宣晉踉蹌著退了幾步,張大了嘴巴,臉上也是慘白一片。
沒多久,前後兩路虎賁師踢開了二堂的前後門,手持步槍沖進了屋裡。
幕府密衛大使韓金信穿著黑色的勁裝,腳踩虎賁師行軍皮靴,背披披風,風塵僕僕地走進了二堂。他掃視了堂中的兩個人一眼,冷冷問道:“哪個是於宣晉?”
跟在韓金信身邊的一個於家僕人指著於宣晉說道:“就是這個胖的!”
於宣晉怒視這個僕人,沖上去大聲吼道:“於八你吃裡扒外?!我打死你!”
但他沒走一步,就被虎賁師計程車兵一腳踢在肚子上,倒在了地上。
那個被喚作於八的僕人哈哈大笑了幾聲,怒聲喝道:“於宣晉,我叫王若梅,不是你家的於八。你七年前害死我父母,吞奪了我家田地時候,我就發誓要殺了你。你處處防著我,卻不知道你想暗殺興國伯的事情,都被我都知道了吧?”
那個王若梅一朝雪恨,十分的得意,仰頭哈哈大笑起來。
王若梅大笑了幾聲,一指於宣晉說道:“於宣晉,這些年你勾結知府禍害了多少百姓?你今天夷三族,死有餘辜!”
那於宣晉捂著肚子癱在地上,看了看身邊荷槍實彈的虎賁師大兵,爬不起來。
沒多久,外面計程車兵沖了進來,朝韓金信彙報道:“大使,於宣晉的父、兄和兒子已經全部拿下。”
韓金信冷冷地笑了笑,淡淡說道:“好,午時押到菜市口,斬!”
杜則仁看到韓金信要走了,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大聲喊道:“韓指揮僉事,我沒有做壞事啊,我是無辜的!”
韓金信笑了笑,問道:“你怎麼無辜了?”
杜則仁磕頭不已,大聲說道:“於宣晉屢次讓我和他一起做惡,我都是勸他不要動手啊。就在剛才,我還反複和他說不要幹了,我是一心向著興國伯的啊!於宣晉每次找我議論,我都是拒絕的啊!”
韓金信笑了笑,說道:“於宣晉讓你出五個人,你不是已經在府裡選出人選,就等動手了嗎?”
杜則仁聽到韓金信的話,一下子目瞪口呆。他沒想到韓金信的口目這麼厲害,已經滲入自己家裡,連自己選出五個擲彈手的事情都知道了。
杜則仁一下子如墜冰窟,渾身顫抖不已。
韓金信笑道:“你們這些財主,和興國伯鬥,實在太嫩了點!看在你只動了心沒動手的份上,我就不殺你全家了,你死了以後,我允許你家人給你收屍!”
杜則仁哪裡還說得出話來,全身軟倒,伏地不起。
韓金信哈哈大笑了幾聲,大概是偷偷摸摸蒐集情報的事情做得太多,他的笑聲陰惻惻的。他看了看杜則仁,一甩披風,帶著士兵走出了於家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