韋老大的戰友笑了笑,狹促地說道:“聽說韋老大你剛入營時候,說一年就要做軍官!”
韋老大臉上一紅,站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。他一刀狠狠地砍在杉木上,沉聲說道:“那時候不懂事……”
兩人正在砍木頭,卻突然看到東面的警哨處升起了狼煙。
很快,小山營寨上的集合號角聲就吹響了。韋老大和戰友對視了一眼,丟了伐木刀,撒腿往小山上面跑去。
韋老大跑到營寨內,連長已經在整隊了。沒多久,各個警哨處的哨兵全部跑了回來。點起狼煙的哨兵和鄭指揮使彙報著什麼。鄭指揮使一臉嚴肅地走到士兵們的前面,大聲說道:“生番來攻擊我們了!所有人,進入射擊位置!”
韋老大不但怠慢,從背上取下了步槍,開始給步槍上藥裝彈。裝好了彈藥後,他站在壕溝後面,準備戰鬥。
營寨外面挖了三道深壕溝,料想生番們沖不上來。
韋老大等了半刻鐘,才看到出現在山腳下的生番們。
三三兩兩,那些生番從樹林裡走了出來,站在山腳下。他們朝山頂上的營寨看了一會,發現山腳下沒有危險,便有人往樹林裡跑,大概是去彙報情況。過了一會,幾個頭戴花色帽子,帽子上插著長長羽毛,身材粗壯,顯然是酋長的生番走了出來。跟在他們後面,越來越多的生番走了出來,在山腳下集結。
韋老大靜靜地抓著步槍,等待生番的集結,最後發現竟來了兩千多生番。
這些生番們被李植的人馬奪了土地,把周圍的其他部落全部叫來助陣了。一大群生番聚集在山腳下,看上去頗有些壯觀。
那些生番們都穿著花花綠綠的裙裝,戴著粗布帽子。他們手上抓著刀劍長矛,聚集時候不停地吼叫著,似乎是在給周圍的人鼓氣。
大概在山腳下喊叫了一刻鐘,生番們的勇氣到達了最高峰。一個生番酋長大叫了幾聲,把手上的長矛往山頂一指。生番們就抓著武器,朝小山頂上的虎賁師走了過來。
距離三百步,二百步,韋老大瞄準了一個走在最前面的生番。那個生番頭上戴著圓形帽子,帽子上別著一根長羽毛,看上去十分強壯。
距離一百四十步,韋老大的排長大聲吼道:“開火!”
韋老大摁下了扳機,只聽到啪一聲巨響,韋老大身子被後座力帶得往後一頓。遠處那個戴著羽毛帽子的強壯生番身上冒出了血花,倒在了地上。
韋老大笑了笑,讓出了左邊的射擊位,從右邊退了下去。他退到三列排槍陣的最後一排,最快速度給步槍裝火藥上子彈。
韋老大上子彈的這一會,前面兩列都完成了射擊,紛紛走到韋老大的後面,最後把韋老大又讓到了前面。
韋老大端起步槍,這次瞄準了一個光著上身,個子粗矮的生番。那個生番似乎是被山上步槍的火力打懵了,不停地左右張望身邊的屍體,半天才往前走幾步。
“射擊!”
韋老大摁下了扳機,步槍帶著肩膀往後一頓,讓韋老大的視野亂了。等韋老大再往前看過去,看到那個粗矮的生番已經中彈了,捂著肚子倒在了上山的路上。
彷彿是被韋老大這一槍打崩了,韋老大一射完這一槍,兩千生番就開始逃跑了。這些生番哪裡和這麼強大的敵人作戰過?他們像是一群受驚了的山羊,慌不擇路地從山坡上潰了下去。
山腳下那些酋長也轉身往來路逃去。沒一會,兩千生番就逃了個幹淨,全消失在樹林裡。
山頂上的陷陣團士兵見戰鬥這麼輕松,哈哈大笑。
韋老大得意地拍了拍步槍,掏出刺刀在步槍槍柄上刻了一橫。那上面已經有一橫了,加上這一橫便有了兩橫。
左邊的一個戰友看了看韋老大的槍柄,問道:“韋老大你剛才不是開了兩槍麼?怎麼只刻一道?只打中一個?”
韋老大抬頭說道:“這些生番能和韃子比麼?一個韃子一橫,三個生番也一橫。這些天打死三個生番,剛好刻一道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