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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極殿上,大明天子和百官正在朝會。
朝堂上的官員如今都知道天津的事情了,一個個義憤填膺,一個接一個站出來彈劾李植。
兵科給事中舉著牙牌大聲唱道:“我大明以讀書人治天下,方有兩百多年綿綿不絕之國運。李植屠戮平民誅殺衣冠,攻擊巡撫拘禁文官,動搖我大明之根本,罪不可赦。天子若再姑息,他日必有不可言之事!”
禮科給事中也舉牌說道:“臣附議,李賊違旨徵稅,殺害士人,攻擊巡撫兵馬,拘禁四名文官,實在是罪大惡極。若是這樣的人朝廷不罰,以後哪個還把士人放在眼裡?我大明的衣冠體面,一朝全失!”
都察院右僉都禦史袁法客大聲說道:“上次李植在天津西路徵收商稅,天子就該罰他。都是聖上反複縱容,才有李植的怙惡不悛。若是那時便將李植打入大牢,如今怎會有天津的慘劇?此次事情,罪在天子!”
朱由檢見袁法客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了,怒道:“袁法客,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?”
大明朝的傳統是不以言罪人,所以朝堂上的言官都很囂張。不過像袁法客這樣把火燒到天子身上的,卻也不多見。這次李植收商稅,可以說是踩到文官的尾巴了,所以袁法客之流也有些不管不顧了,連天子也不放過。
袁法客大聲說道:“臣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。天子此次該下罪己詔,同時派大兵圍剿天津,抓出李植這個惡首!”
朱由檢冷笑一聲,問道:“派大兵,派哪裡的大兵?”
袁法客愣了愣,也說不出哪裡有兵可以派,一時站在那裡有些尷尬。
見袁法客尷尬,禮部尚書賀世壽出列說道:“聖上,李植這次殺戮衣冠,攻擊巡撫兵馬,拘禁上官,實在是罪行累累,已是造反。”
頓了頓,賀世壽說道:“李植此人,臣最清楚。若是這次姑息他,他就以為得計,下次一定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出來。天子明察秋毫,絕不能再放過李植。”
都察院左副都禦史黃時俅出列大聲說道:“李植一個總兵,是巡撫的下級,此時卻鬥膽帶兵攻打巡撫衙門,拘禁巡撫,已是亂臣賊子無疑。此事還有可議之處麼?此時不發兵征伐李植,更待何時?”
禮部尚書賀世壽大聲說道:“臣請發薊遼大軍圍剿李植。東奴雖惡,但也知道尊重衣冠善待士子,可謂疥蘚之患。而李植目無聖賢殺戮士林,實在是我大明的心腹之患。不除李植,天下士人夜不能寐矣!”
朱由檢吸了一口氣,沒有說話。
黃時俅又說道:“臣附議!不除李植,天下士人顏面無存!”
刑部尚書甄淑站出來說道:“臣附議!李植不經刑部,擅自拘禁刑訊朝廷命官,已是叛亂無疑。此次若天子不抓拿此惡,天下就再無人知道祖宗法度,朝廷威儀。”
朱由檢看著賀世壽和甄淑,面無表情,只是坐在禦座上不說話。
賀世壽看了看天子,說道:“天子宜早下決斷,莫要讓李植逍遙法外!”
文官們話已說盡,一個個看向天子,看天子如何決斷。一時間,朝堂上安靜下來,眾官都等著天子的話。
朱由檢看了看兵部尚書傅宗龍,想問一句有沒有兵可以調來討伐李植。但想了想,朱由檢這句話沒有說出口。
想了好久,朱由檢緩緩說道:“李植是忠臣。”
聽到朱由檢的話,群臣頓時炸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