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提出要求後,珞侍則是語氣尖銳地反問了他。
「你不知道他是落月少帝嗎?知道這件事,你難道沒有任何想法?」
範統先眨了眨眼睛,腦袋才跟著運轉起來。
啊......真糟糕,珞侍之前只要一提到落月就一臉痛恨的樣子,國家情仇還是佔上風了嗎?真的有這麼嚴重嗎?這下子怎麼辦才好?
「他是我們的敵人啊,難道因為他的身分,就什麼也不必考量直接把他當作朋友嗎?」
這樣顛倒過後變得很奇怪耶.....會不會更加激怒珞侍?
「我怎麼可能跟落月的皇帝交朋友!」
珞侍一時情緒激動之下脫口而出的話,非常直接也非常傷人。雖然聽到這話的不是當事者,卻也夠讓範統錯愕了。
而珞侍則是在說完以後才表現出覺得自己說錯話了的模樣,但他沒有將話收回,只以恨恨的表情,維持著沉默。
脫口而出的,通常是真心話吧?
範統算是知道珞侍的想法了,說不上生氣,只是覺得有點失望。
他本來以為珞侍能夠理性一點,不要太偏激的,但是事與願違,令人無奈。
這種政治上與戰爭帶來的問題,實在不是三言兩語能夠化解的,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他,總之,請珞侍幫忙協助的事情,看來是泡湯了。
「如果你這麼認為,我也無法聽什麼,但是至少告訴我月退現在狀況怎麼樣吧?他被開在牢裡還是軟禁在宮外?連這個都不能聽嗎?」
「我不知道!我不想管這件事情!」
珞侍的反彈顯示他根本不想碰觸這個話題,範統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。
「你......連去看看他都沒有嗎?你如果要見他,應該是見不到的吧?」
「我去看了他一次,確定這件事情。就這樣而已。」
珞侍的語氣已經很緊繃僵硬了,彷彿想早點結束談話。
「好吧,那就算了,我不該問你的。打擾你了,我不回去工作。」
範統簡單說完這幾句話,隨即轉身回到玄殿,直到他走離這片空地也有一段時間,但珞侍都沒有叫住他。
我都刻意放慢腳步了,你還不叫住我!怎麼這麼死要面子啊!看不出來我不高興嗎!難道你連其他朋友也不想要了?
走回玄殿後,範統還帶著半鬱悶半惱怒的心情,不曉得該如何看待這件事。
我也想說我懂這種感覺,但我偏偏就是不懂啊!沒經歷過的事情,要我懂那種感覺實在太難啦!一個地方才住不到一半,就要我滿懷愛國情操憎惡敵對國的人,也一樣太難啦!我就是無法感同身受啊!
要說不能理解......可能也勉勉強強吧,但我比較希望珞侍是一臉為難地跟我解釋王子的立場很為難,無法幫上我們什麼,而不是這樣打從心底排斥月退啊,怎麼會這樣呢......
也因為珞侍的態度,他們想密謀劫獄的事情,範統就沒有提起了。感覺說了搞不好會多生事端,萬一到時候被珞侍出賣,那一定很不好受,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他這個機會比較好。
玄殿的修繕工作是在中午結束的,這之後,範統自然趕緊趕回宿舍,利用筆談跟硃砂說這件事。
「這樣啊,珞侍大人這條路只怕是不通了,那麼,我們把璧柔找過來討論下一步吧。」
硃砂也沒有因而慌張,只淡淡這麼說,然後單手捏起本來躺在桌上睡得正好的焦巴。
「她上次說這個怎麼用?」
「唉......」
範統盯著那隻受到驚嚇的鳥,努力回憶著。
「好像是......把寫好的紙條塞進牠肚子裡,再把牠從窗戶丟出去就可以了。」
天啊,是嘴巴啦,怎麼會是肚子,我拿一下紙筆,你等等......
「哦?肚子嗎?」
硃砂聽了,立即就操起自己的匕首,淮備朝焦巴的肚子開刀。
不!不是啊!你不要反應那麼快!這麼不合常理的事情你好歹也質疑一下吧!怎麼這麼快就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