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! btyetop >
sty1nove.k"
dataads297"
dataadforat="auto"
datafuidthresponsive="true"><ins>
他也無法光明正大地偷懶。
他被分派的工作是擦拭沉月的雕像。光是擦不夠,還得打磨上光,那麼大一個鏡子的塑像,讓他爬上爬下的,簡直苦不堪言,雖然是誰都可以做的工作,但刁難人的程度絕對數一數二。
要做到讓監工滿意可不容易,畢竟這個塑像是玄殿裡最重要的東西之一,他連表現出一分不敬或是不耐煩,只怕都會倒大楣,等到他終於把塑像弄到光可鑑人時,都已經過去不知道幾個小時了。
真討厭,一個代表性塑像而已,沒事做這麼大做什麼?折磨勞工嗎?
不過,比起負責修整籤筒的人,範統已經算幸運了。那個籤筒不知道是用什麼原理在運作的,十分人性化,擦籤筒的人力道稍微大了一點,籤筒就會從抽籤的地方噴出一堆「去死」來攻擊他,沒有因而收斂的話,籤筒還會繼續噴一些「打光棍一輩子」、「屁股上有黑痣」、「被六個女人甩過」等兼具詛咒與當事人秘密的紙條來,就各方面來說,做這個工作的人做完之後心中可能會留下不可抹滅的傷痕,範統很慶幸自己沒被分配到這個職務,否則真不知道籤筒會噴出什麼來。
因為清晨就來上工,工作中又沒有空閒,拖到現在,範統才有空躲在沉月塑像後面用符咒通訊器聯絡珞侍,而這一次一樣沒有迴音,不曉得到底是珞侍真的還沒重弄符咒通訊器,還是有什麼原因讓他聯絡不上。
唉,天不從人願,難道我還得去神王殿拜訪,說要找珞侍?這也太高調了,只怕是做不到的,所以......我們真的得把希望寄託在音侍大人身上了嗎?
對於欺騙自己感情的女人,音侍大人真的有可能心胸寬大到那種程度,全然不計較還幫我們嗎?
喔喔喔......越想越不樂觀啊......咦?
範統收好符咒通訊器探頭出去後,忽然覺得籤筒附近站的那個人有點眼熟,將他的視線吸引了過去。
一看之下,不是珞侍又是誰?
哇!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!珞侍怎麼會在這裡啊?想求籤嗎?真是的,人看起來好好的嘛,虧我還因為聯絡不上而有點擔心......
既然人剛好在這裡,事不宜遲,範統就決定過去找他說話了。
「珞侍──」
當他喊著對方的名字一面自然地接近時,注意到周圍異樣的眼光,他才想到附近還有很多正在打掃的新生居民,所以只好牽強地加上稱謂。
「──大人,嗯,咳,怎麼沒空來玄殿?我不想找你卻一直找到,不幸在這裡碰到你,能不能找個有人的地方說話啊?」
後面的話他是壓地聲音說的,因此比較不怕被別人聽見這麼奇怪的內容。珞侍在看見他的時候愣了一下,然後也判斷這不是個良好的說話地點,便點了點頭,示意他跟上。
即使在勞動中,但範統是跟在珞侍身後走的,監工自然也不敢有什麼意見,至於會不會找藉口扣他錢,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珞侍帶他走到玄殿後面的一塊空地後,便停了下來,然後平淡地發問。
「你找我有事嗎?範統。」
「當然沒有啊!我已經找你兩天了,你沒有重弄一個符咒通訊器嗎?」
聽到這個問題,珞侍搖了搖頭。
「沒什麼心情處理那些事情,過一陣子需要用再說。」
沒什麼心情......?死而複生所以厭世嗎?不會吧?
「我好擔心你,差點以為你真的就這麼死了,幸好後來沒被複活,一直得到你的訊息,害我都知道你怎麼了,那個時候你從營地消失,我們也找你找了一下子......」
這一連串的反話讓珞侍聽得有點頭痛,但他勉強還是聽得懂,面上的表情也因而緩和了些。
「謝謝,我沒事了,沒跟你說一聲,讓你心神不寧,是我考慮不周。」
......怎麼這麼坦率?你是珞侍嗎?這種時候,你不是應該說話結巴然後說又沒什麼事是在瞎操心些什麼......你這麼直接的道謝,讓我有點錯愕耶?
「那個......你不知道月退的事嗎?」
範統覺得,人家被抓到西方城那邊的事情,只怕不會有什麼愉快的回憶,問了可能是在傷口上撒鹽,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還能關心什麼,乾脆就直接進入正題了。
「我知道。」
他疑問這個問題,珞侍的神色就冷了下來,看珞侍這種態度,範統也大概知道情況不太妙了。
「我們很忽略他,不曉得他在神王殿裡的狀況怎麼樣,所以在想能不能跟你打聽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