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說欺騙,也許太過沉重。
他不是故意造成這樣的局面……也從來不希望哪個人因為他不願重拾過去身分這件事而受到傷害。
他只是想擺脫那個身分過活,就算這樣的生活不能長久。
他只是想在不背負那些陰影的情況下,和其他人來往。
他只是想……
「如果你是來求證這件事情……我無法否認,我的確是你說的那個人。」
承認自己做過的事不需要勇氣。
只要在情感上切割,平述出事實就可以了。
不知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還是不能接受他的平靜,珞侍質問他的聲音也大了起來。
「那麼多的人命,你怎麼做得出來!」
東方城的每一個子民,在珞侍的心目中,想必都是很重要的。
五年前那場戰爭中喪生的人裡面,可能也有他認識的、叫得出名字,說得上話的人。
相較之下……
月退看著他,心中不知道應該要有什麼感覺。
相較之下,西方城的少帝,當然就只是個冷血無情的殺人兇手。
「我當然做得出來。」
這其中沒有任何的誤會,他想著。
只是價值觀的差異而已。
「只要這件事,需要有人來做。由什麼人來做都是一樣的,我是西方城的皇帝,我應該保護我的城民不受侵犯,以最直接的手段威嚇侵略的外來者,就只是這樣而已。」
他不知道珞侍希望他回答什麼,但是唯有這件事情,他不可能道歉。
因為這已經不是對錯的問題,而是立場的分別。
或許他總有一天要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,但他不會為了這件事說對不起。
就如同珞侍對現在揭曉了身分的他的敵視,東方城居民的性命不會是他的責任,也不會是他必須為之愧疚的東西。
因為他是西方城的皇帝,而發動那場戰爭進行侵略的是東方城,他們也裡當自己吞下失敗的苦果。
「……」
珞侍緊咬著牙,過度緊握的手也不住顫抖,彷彿是找不到話可以回答,所以才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投注到自己身上的仇恨,從來沒有讓他這麼疲憊過。
是不是因為,這次憎惡他的人,是他的朋友?
而珞侍盯著他盯了這麼久,終究什麼話也沒有再說,便恨恨地轉身離去。
宛如對他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