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珞侍?不是死了嗎?」
硃砂顯然只關心月退的事情,連珞侍的訊息也不打聽一下。
「沒有啦,他被恩格萊爾複活了,所以昨天才會那樣…?…」
璧柔說著又紅了眼眶,仍然對自己沒保護好月退的事情耿耿於懷。
其實聽她喊恩格萊爾,範統跟硃砂都聽得不是很習慣,畢竟他們叫的一直是月退這個名字,但他們也沒有糾正她的意思就是了,畢竟,那才是月退的本名。
嗯啊,我也是回來聽了一些流言才曉得月退救了珞侍,不然他怎麼可能撐不住昏倒被俘虜?王血救人後的虛弱後遺症真可怕,但也不是說不要救珞侍就好了,唉…?…你就不能打完了再回去救嗎?
「那,範統,你再用符咒通訊器聯絡看看。」
硃砂下巴一抬,就以一副指使人的態度叫他去做。
怎麼又是我!…?…好啦,這裡面的確只有我跟珞侍講得上話,但是…?…珞侍知道月退的身分後不知道怎麼想?
大家應該還是朋友吧?應該、應該是吧?
範統硬著頭皮拿出了符咒通訊器,送出通訊要求之後等待回應。
只是,苦苦等候了好一陣子,通訊都沒有接通。
「沒反應嗎?」
範統點了點頭回應了這個問題。
珞侍之前被落月的人抓去,身上的通訊器應該被搜走了吧?回來到現在也才一個晚上,複活後人都不知道怎麼樣,只怕也沒空淮備新的符咒通訊器…?…
這麼想著,他在紙上寫下了「搞不好人還在休息,之後再試試看吧」這樣的字句。
那隻進了房間就開始亂飛亂跳的焦巴,還突然飛了過來衝進墨水裡,腳沾了一堆之後又在範統的紙上亂踩了好幾個腳印,讓他有種怒火上升的感覺,幸好字沒有因而糊掉。
管好你家的笨鳥啊!璧柔!
「如果可以請珞侍打聽,的確安全許多,就不知道他肯不肯幫這個忙…?…」
璧柔祈禱著事情能夠順利,硃砂則奇怪地看向她。
「你不是還有音侍大人嗎?怎麼不去拜託音侍大人看看?」
噢!為什麼又是音侍大人!我覺得拜託音侍大人辦事就是有種不牢靠的感覺啊!
但是上次他承諾月退會沒事,最後也真的無罪放出來了…?…我好像不該這樣對他抱持偏見?當初我還在內心立誓以後不說音侍大人的壞話,結果根本一直在打破誓言──
不行啦,現在只要提到音侍大人,我就會想到昨天晚上那個啦啦啦哈哈哈來追我啊的白痴驚悚夢,快從我的腦袋滾出去──!
「我…?…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…?…畢竟、畢竟一直沒有說清楚我的身分,好像一直在騙他一樣,也不曉得他怎麼想…?…」
璧柔一聽到音侍的名字,就有點慌張,一臉做了錯事不安的樣子,範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所以說,你為什麼要這樣無意識地欺騙人家的感情啊?早該料到有這一天了吧?還是你想扮家家酒一輩子,或者哪一天突然消失,假裝成好聚好散?不是這樣的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