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?一個夜止的新生居民能怎麼做?阻止這場戰爭,憑什麼?」
雖然想堅定自己的態度,但在那不把這一切當成一回事的聲音傳入耳中後,他還是忍不住顫抖。
「憑我知道你根本沒有王血,也沒有坐在那個位子上宣戰的資格!」
這是一句聳動的話語,直指恩格萊爾,只是在場的眾人即便感到驚奇,也不至於立即産生動搖。
因為話誰都可以說,這麼重大的事情提不出證據,實在令人難以相信。
更何況站在恩格萊爾身周的那四名魔法劍衛,幾乎就形同為他的身分背書了。
「我還以為有什麼更好的說詞呢……前陣計程車兵,放任幹擾戰場的人不管,是不想打仗了嗎?夜止的人就是我們的敵人,不動手攻擊還在那裡做什麼?把他除掉!」
皇帝都親自下令了,位在前陣的西方城士兵自然依令而動,武器與魔法通通以月退為目標攻擊過去,面對這近在眼前的危險,月退不得不拿出劍來抵擋,雖然他從沒有期望能夠和平解決,但現在的狀況要動手,確實十分不利。
他橫劍一掃,逼退了最前方計程車兵,在危及自身安全時,他還是會殺人的,即使這些士兵只是因為被矇蔽而對他發動攻擊。
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死在這裡。至少,不能死在此刻。
他還沒有達成他的目的,什麼都還沒有改變。
「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戰!」
密集的魔法攻勢與人數過多、包夾過來計程車兵,讓他沒有說話的餘裕,他不希望自己僅剩的氣力耗在這些人身上。
「我計程車兵自然是為我而戰,因為這是西方城皇帝的命令。」
恩格萊爾以理所當然的語氣緩緩說出這句話後,月退像是被觸動了某些深埋心中的事物,原先還留手的劍瞬間狠狠地在這些士兵身上挑出一片血霧。
「你不是!」
因為他突然爆出的力道,使得圍攻他計程車兵死傷不少,後面的人由於心知不敵而有點退卻,不過看到月退持劍而立的身軀突然像是承受不住痛苦一般跪倒在地,他們頓時判斷敵人的狀況不佳,現在正是趁虛而入的時機。
「難道你想說你才是?隨便一個人跑出來就可以冒充我的話,那也太可笑了吧,你以為有誰會相信嗎?」
站在指揮臺上的少帝冷笑了一聲,那樣的笑聲聽在他耳中,彷彿也讓許多回憶浮起。
在他還沒有死亡,還活在那座華美的聖西羅宮中被限制著自由,身邊說話的物件,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。
他偶爾也會聽他這樣子冷笑。像是對他不以為然,抑或是覺得這個世界可笑至極。
那個時候的他頂著少帝這個虛有其表的身分,不懂得爭取什麼,也不懂得反抗。他像是一枚好用卻不穩定的棋子,讓培育他的人反過來畏懼,施予他的束縛一再變本加厲。
現在的他也許不一樣了,只是他改變不了這些過去。
改變不了必須由他背負的一切。
改變不了被這個人所殺的事實。
西方城士兵像是疲勞轟炸般的魔法與劍,讓剛進行過王血複活的他感到棘手。如果是平常的狀況,也許這些不算什麼,但現在反應力下降,就算單只進行防禦,也吃力得無法保護好自己。
一記漏掉的光球在他身側炸開,護身的結界施得太慢,他的左半邊身子立即感覺一陣麻痛,偶爾突破防禦近身的劍也在他身上劃出了一些輕微的傷口,這樣的他並不符合傳聞中的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