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你,又客氣了,這有什麼不可以的?”說話間,珠簾倏然挑起。
廖小瑤端坐在轎中,身披一件隱花的紅紗衣,衣衫內透露出豐滿誘人的小唇,一雙水靈靈的會說話的眼晴,正勾勾地盯著他。
宋志傲似中邪呆呆地愣著。
廖小瑤溫柔的聲音送入他耳中:“來日方長,何必戀此一時一刻?”
宋志傲全身一抖,捧著白瓶,轉身就起。
廖小瑤目送宋志傲的身影在巷口消失後,才低聲發令道:“起轎東陵清波亭。”
錢小晴手指輕輕一彈,一小撮白色的粉末落入酒盅送到錢百燈面前。
“侄女任性,讓三叔操心了,特此敬三叔一杯,表示疚意。”
她雙手舉起酒,一飲而盡。
錢小晴盯著他的眸子,陡地瞪圓。
錢百燈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。
錢小晴呼喊道:“倒也!倒也!”
呼畢,身從椅中躍起,撲向門外。
霍地,一掌迎面一晃,朝錢小睛臉面擊來。
事出突然,錢小睛來不及出招還擊,只得硬生生地,將身子斂住,跌回到靠椅中。“三叔,您……”她高聲發出驚呼。
手掌壓到錢小晴頭項二寸高的空間凝住了。
錢百燈口一張,一蓬酒雨從口中噴出。
“鼕鼕冬!”酒雨珠噴射到屋壁上,將青石磚擊出一簇馬蜂窩似的小洞。
錢百燈拿掌化為指,戳在錢小睛的鼻樑上:“哼!這種下三濫的雕蟲小技,也敢在三叔面前賣弄?”
錢小睛臉色變得蒼白。
錢百燈沉聲道:“我說過了,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好,你要是再不聽話,這就閉住你的xue道,將你釘在木箱裡送回堡去。”
錢百燈說到做到,而且也曾這麼做過一次。
錢小睛顫聲道:“三叔……手下留情,我……聽話就是了。”
“你別再弄花樣。”錢百燈收回手,坐回到椅子中。
錢小睛滿臉憂鬱,嘆了口氣,問道:“三叔,生死判官嚴陰陽的死令牌,是否曾有人能逃生?”
錢百燈板著臉:“怎麼去這麼久?”
宋志傲小心翼翼地打斷他的話:“拿酒來。”
宋志傲將手中的白瓷酒瓶:“這是什麼酒?”
“這是……”宋志傲不善說謊,一時不知如何回答。
錢百燈將白瓷酒往桌上一蹲,厲聲道:“我叫你買將軍酒,你買的是什麼鳥酒?”
“這是將軍酒!”宋志傲道。
“將軍酒?”錢百燈眯起了眼睛。
宋志傲湊到錢百燈的身旁:“聽掌櫃說,這種新釀制的大將軍酒,比將軍酒要強勝十倍。”
“哦!”錢百燈噴噴嘴唇。
好酒貪杯是錢百燈唯一的缺點。
“您試一試。”宋志傲邊說,邊向錢小晴丟了個眼色。
錢小晴心絃一震。
宋志傲這個眼色意味著什麼?
錢百燈拔出白瓷酒瓶塞,鼻子伸到瓶口嗅了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