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書寒被她看得心虛,不到三秒就全招,“好吧,是我做的手腳,但那姑娘人也願意嫁給他。”
“明書寒你看地上是什麼?”
“什麼?”
“你丟棄不要的臉。”
“……”
鐘意怎麼也想不到這家夥為了得到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。
“我不要臉,做了很多不體面的事,也只是想體面地得到你。”
明書寒微微垂下頭,“鐘兒。”
他坐在書房擱置很久卻沒有灰塵的輪椅上,那是他之前的用品。
即便站起來了,一天也會有很長時間坐在這上面,因為可以清晰地回想到他們的曾經,她掏心掏肺地對他好。
鐘意看著久違的他,那個只會對她冷言冷語的明書寒,這時正向她微微地笑著。
窗外的陽光照進來,她再次回到懵懂無知的少女時代。
這是她自認為最愛的人,她等了很久等到他承認愛她。
“明書寒。”鐘意忽然哽咽,她看到這個男人發根的白,盡管不想承認,但的確是因為她而起。
男人抬頭看她。
“聽到我和兒子死的訊息時,你為什麼寧願折磨自己,也不跟著我一起呢?”她啞聲問。
明書寒沉默了好幾秒,“我不能死。”
她就是用死來懲罰他的,如果他因為痛苦而死,那她給的最後的東西哪怕是懲罰他都得不到了。
更何況,他還不確定她真的死了。
她閉上眼睛,又睜開,聲音沙啞得過分,“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感情,真的不知道,可能還喜歡你,也可能只是為了兒子。”
但不管什麼原因,他都能妥協接受。
處於下風的感情本該如此的。
只要她留下,他做什麼都願意。
明書寒站起來,把她緊緊抱入懷裡,溫柔親吻著。
“爸爸媽媽!”
門外傳來明明的聲音,兩個人茫然對視了會。
明書寒笑了笑,在她額頭印上吻:“鐘兒。”
她感到心滿意足。
他不懂得情話怎麼說,但她覺得,他喊她小名的時候,比情話動聽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