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響起,接聽,而後聽到那邊不是自己期待的聲音,狠狠地結束通話。
再次響起,以為還是沒有期待性的訊息,他一聲不吭,剋制壓抑著自己。
電話那端的明書寒幾乎以同樣的姿勢倚在座椅上,嗓音清晰淡漠,“這麼就還沒找到一點線索,把人先給我用。”
“你要幹嗎。”關靖北深呼吸一口氣,明知故問。
“不幹嗎,自然有重要的事。”
“帶著那夥人去夜店女票?”
“沒興趣也沒工夫。”明書寒懶得同他計較,依然是不緩不慢好商量的語氣,“反正也不急這幾天,我估算了下,人手應該夠。”
“你是在欺負餘新還是欺負鐘意。”
“我只是要我的兒子。”
“臉是個好東西,只提供種子的人不應該把它丟在地上。”
“……”
明書寒仍然不惱不怒,不僅是有商量在先,而是他明白,關靖北這人凡事都可以淡定沉穩,唯獨在許願的事上,變得不像他自己。
好脾氣也會變壞,一聲所有的壞脾氣都因她而發。
所以,某傲嬌抱著爺不和你計較的態度來談判的,頓了頓,平和冷靜,“事情要是擱你頭上,你何止把自己的臉扔在地上,別人撿起來送你,你還說不要。”
嗯,沒怎麼和他計較,這不心平氣和地說話嗎。
關靖北這邊頓了不到三秒,啪地,把電話直接結束通話。
懶得和他繼續說下去。
明書寒氣得不行,好好商量不行,非要逼他來硬的?
他就不信了,憑什麼關靖北能借人全城搜尋許願,他就不能搶奪兒子。
許願的事先放放,他兒子要緊。
平生,明書寒做了一件對不起兄弟的事,讓搜尋全城的人都放下手頭的工作,和他去鐘家。
關靖北收到訊息的時候,正扶額抵在桌子上淺睡。
他這段時間比年底的時候還要忙。
然而,還有隊友給他添堵。
接到通知後,關靖北低罵了一聲,打電話去質問,不料那廝的手機直接關機,誰也不理。
飛快地下樓,囑咐下去,“備車!”
透過所知的訊息,關靖北在十字路口把明書寒堵住,以及後面好幾排的車輛。
明書寒罵罵嚷嚷走過來,剛拉開車門,拳頭就直沖他身上。
“你他媽瘋了?”明書寒皺眉,沒想到玩真的。
“你是怕自己不夠招搖?”一拳下去,解氣,也平靜不少,關靖北睨了眼清一色黑的車輛。
簡直就是在赤果果地告訴大家,我是黑.社會,明明是隻披著黑皮的白狼。
這一點,明書寒沒考慮到,他急著用人,哪還去想夠不夠招搖。
但嘴上還要硬氣一點,“怎麼招搖了,這些人正正規規去人家家裡做客,怎麼了?”
“你是低估餘新那小子實力,還是高估你自己了?”關靖北冷哼一聲。
“我不和他拼,我只要兒子。”
“雙方不能和談的結果就是武力,餘新不會如你所想乖乖把孩子送上,他會拼盡最後一分力去守護。”
關靖北頓了頓,眼裡的嘲諷更甚一層,“假如,就算你贏了,兒子到手了,鐘意知道後,你覺得餘新沒有能力把她從監獄弄出來,兩人再來個私奔?”
明書寒在原地站著,身體僵硬,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