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輕描淡寫的話,卻透著無限的危險。
許願的手抓著拉門,太光滑沒有抓住但還是下意識地要抓一個東西握著,至少在他拽她或者強拉的時候有個防衛——雖然並沒有用。
她臉色止不住的蒼白,身體同時僵硬得厲害,呆呆然,摸了摸被他觸碰過的臉,心中的恐懼無限的放大。
她不認為他自信到——可以不用保鏢並且在別墅區和她住下去。
飯做好了,他給她添滿白飯,見她像木偶一樣除了剛才推她坐下後沒有其他任何的動作。
“不喜歡中餐嗎?”他好似一點也不在意地笑著,充滿魅惑有條不紊地補充,“我還會做西餐,你想吃什麼我都做給你,嗯?”
她垂下眼簾,兩手無措交織在一起,大腦飛快地旋轉著。
“難道,你比較喜歡澳大利亞的菜樣。”關林很短地思考了半秒,饒有興致地問著,“喜歡什麼,你告訴我,不然我會誤解你是在要求我帶你去澳洲本土上吃。”
她猛然抬起頭。
他卻閑適地勾唇笑了笑,身子依靠在椅子上,那張和關靖北一分相似的面容透著漫不經心,眼眸卻是極像的,深沉。
“還不吃嗎?”他很是耐心,但只是表面上,也許下一秒奉承事不過三,就會強制或者威脅了。
許願敏感地察覺到他的危險,無處不在的危險,但她完全可以妥協讓自己至少安全一些。
她拿起筷子,看到男人旋即笑了。
她真心覺得這個人變.態致死了。
勉強扒了幾口飯,味蕾麻痺了,潛意識裡感覺到菜很熟悉,但這些菜她沒吃過,至少這些年沒吃過,一些不常見的素菜她很少碰。
感覺到有一束極其強烈的目光把她看著,許願的視線越過飯碗,漸漸升起,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。
不想問,但不得不問,語氣忍耐,“你不吃嗎?”
她問這話的潛臺詞是,你不吃飯難道就盯著我看?
關林很聽命地拿起筷子,他一個大男人吃得很慢,基本上都是看著她吃。
許願有些乏味,早知道他吃飯時還盯著她看,那句話不是白說了。
草草扒完了飯碗,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把飯吃完了,他盛了滿滿一碗。
沒有不好意思,在他面前,恐懼大過羞赧。
“想出去嗎?”他淡淡地問。
她難以置信地看他,旋即又警惕起來,“你要帶我去哪?”
“帶你去看看你想見的男人。”關林把碗筷一推,拉起她的手。
許願下意識地要躲開,他卻十分倔強,拽住她的袖子,不急不緩地往許願之前嚮往的門口走去。
出門,才確認,的確沒有看守的人。
他站在門口,她也便跟著站著。
止不住心中的好奇,她忍不住問:“你不怕我逃跑?”
“你怎麼跑?”他眺望不遠處,唇畔勾起的笑容永遠帶著邪氣,“用腿跑?”
“沒有保鏢……也沒有旁人,我只要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就能溜走。”
“那我注意點就好。”他好像一點也不緊張。
見她還疑惑甚至不死心的樣子,關林倚在門邊,把她拉到跟前站著,“來,我告訴你,你想跑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