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林並沒有做什麼,手摟著腰際將她扶起來,強行給她穿上了拖鞋,完了也沒有起身離開,笑看著她。
許願想躲卻躲不掉,也不敢看他的眼睛,手下意識抓起一個東西當做武器,如果他要做什麼的話,但很遺憾,抓到了沒什麼攻擊性的枕頭。
“用得著這麼怕我?”關林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緊張兮兮的樣子,“你不是一直想見我嗎?現在來了,怎麼又要躲?”
許願瞪他,鬼才想見他,不不,也只有鬼才能見到他。
“你不是死了嗎!”她很沒底氣地問。
“你不提我倒給忘了。”關林忽然湊身過來,俊臉離得極近,邪氣的笑笑,“挺有能耐啊,小貓咪,也懂得用兩種相剋的藥想置我死地。”
許願握緊枕頭的一角,想往邊上挪挪又怕她稍微一動作,他的動作就更大了。
只能僵硬著不動,扯了下唇,“你沒被毒死?”
“之前忘了告訴你,我吃藥吃多了,産生免疫效果,你毒我的那兩種相剋的藥喂別人的話,一個小時之內死亡,神仙也救不了。”
頓了頓,關林眯起漂亮的眸子,“不過我嘛,昏迷幾天後還能撿回一條命。”
許願的手指掐如掌心,疼得隱隱作痛,她後悔死了,當初就應該多添幾份藥劑的。
關林似乎察覺到她的動作,抬手將她的腕扣著,掌心那抹印紅格外的顯目,他低嘆了一口氣:“你怎麼這樣,明知道受一點點傷我都心疼得要死。”
她想抽回手,但這個男人手勁極大,和關靖北明顯不是一個檔次,關靖北手勁大但不至於弄疼她,而他嘴上說心疼卻根本就不容她掙脫。
變.態狂,瘋子,惡魔……這些都不足以形容他了!
許願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勁,趁男人力道稍松時掙脫開,趿著拖鞋跑到窗戶口觀望。
沒指望能在這個惡魔手中逃脫,只想知道這是哪,關靖北什麼時候來救她,別又是在澳洲那個死地方。
關林一點也不擔心她逃跑,悠閑半躺在床上,枕著她枕過的枕頭,“你這回可沒有藥再毒我一次了。”
許願開啟窗戶,判斷了風向,又想觀察自己到底在什麼位置。
“不用看了,別墅區,離你之前住的地方特別近。”關林懶洋洋地道。
許願懵然,到底發生了什麼?
“你放心,我只是想讓你陪我幾天,就幾天而已。”關林不知何時已經踱到她身後,像幽靈一般地存在,嗓音低低啞啞:“你懂的。”
許願怕得不敢呼吸。
她不明白這個瘋子到底要做什麼,以前被囚禁的時候,他只讓她老實待在家,一起吃飯,一起澆水,也出去玩過,說來說去都是陪著他。
她不知道這個陪對他的意義有多大。
“關靖北知道不會放過你的。”許願冷冷地道。
“是麼,他知道他大哥沒死,不應該高興嗎?”
“我已經把你做過的惡事都告訴他了。”許願兇狠地道,“你不再是他心目中的大哥。”
關林不急也不惱,看了下鐘表,快開飯了,興致勃勃要給他做飯。
這個別墅不比澳洲的莊園,那地方壓根就走不出去,而這裡,許願站的位置離門不到五十米,只要沖出去,說不定就有救了。
而且也沒見到什麼保鏢什麼的。
在廚房的關林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思,慢慢走過來,頭靠在她肩上,笑意滿滿,邪氣得很,“你是不是想知道逃跑被抓回來的滋味?”
許願身體僵住。
“乖,別做讓我不開心的事。”關林濕漉漉的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下,“不然,我會讓所有人不開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