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沒說話。
“伸援手可以,但是你能保證你的人在把明書寒勸回的同時也能保護餘新的安全?”
聰明如她,聽到關靖北和電話那邊三言兩語就能猜到明書寒並不順利,甚至處於危險的階段。
雖然晚上行事很隱秘但他的實力擺在那裡,餘新是地道混黑的,又是在自家守著,兩方的勝負輕松分辨。
如果關靖北伸援手的話……就很難說了,怕就怕他們傷害餘新或者嚇到寶寶。
“我保證,他已經被餘新的人包圍了,如果再不救人的話……”
許願斜著唇角,“難道你害怕餘新殺了明書寒不成?”
“難道不會?”
也很難說,撇開情敵的身份不說,但是明書寒給鐘意造成的傷害,兩人就足以成為不共戴天的仇人,而且餘新那性子也不是柔軟型,真動手的話一點也不留情。
“好吧,我等你的好訊息。”許願聳了聳肩,思索了一會,“要不,我和你一起去?”
“我不去,你去幹嘛?”
關靖北只是派人去助援,不代表他也跟著一起。
他們去做什麼?湊熱鬧?
許願便安靜下來,等他打完電話,又聽他說必須要出去一趟,讓她乖乖在家等著。
她撇了撇嘴,沒再跟去,臨走前千叮嚀,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,死哪一方,鐘意都會傷心。
有了關靖北的援助,相對而言就好很多了,一來顧忌他的勢力,二來他的人和餘新的人大部分有交際,開戰的話傷感情。
於是雙方持續對峙,一個要求放走明書寒,另一個要求撤掉在寶寶房間埋伏的人。
關靖北知道後低罵了句,這個不要命的,就算是分頭行動調虎離山計也應該把人平均分,去寶寶房間行動的人為什麼佔了五分之四?
剩下五分之一的人跟著他行動?也難怪被擒。
“三少,大家都是明白人,講究規矩,你們無緣無故大晚上跑來驚擾這裡也就算了,事已至此,還打算繼續僵持嗎?”
餘新淡淡道,他的周邊圍了幾個護身的人,各有各的本領。
“我也想走,只是你們把人擒這兒,還當著我面,不太好吧。”關靖北坐在椅子上,撥弄指間的煙蒂。
笑中帶冷刀,說的就是他,明明一臉溫和儒雅,實際上狠起來比誰都厲害。
餘新顧忌這祖宗,比莽撞直來的明書寒難對付多了。
雖然明書寒也是個聰明的主兒,不然也不會得到明宏的繼承人位子,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,連策劃都沒有,匆匆趕來應戰,實在是個蠢招。
“現在就放人。”餘新語調一轉,“我們這邊先放人,相信三少不會不守信用,讓人繼續守在房間外面嚇著寶寶。”
關靖北眉目動了動,“這是自然。”
他們最講究的是信譽,尤其是商人,圖的就是長久發展。
但如此一來,就是功虧一簣。
餘新果然說話算數,說放人便放,直接讓人解了明書寒那邊的桎梏。
然而就在他們解開的那一瞬間,方才一臉淡漠不吭不語的明書寒猛然抬頭,獲得自由的他把早就準備好的槍舉起,對準餘新的腦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