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現在,他心中只有一個沖動,就是要見她,不管怎樣。
房間內傳來嬉戲的聲音,關靖北透過視窗看過去。
許願在幫鐘意編辮子。
背對著他們,但隱約露出側臉。
關靖北把明書寒拉到視窗,意思不明而喻。
能看到的,女人的側顏,細密的睫毛微微垂下,鼻樑小挺,身體比之前要瘦一些,之前已經很瘦了,現下的樣子讓人感覺能被風吹走似的。
她們編了很長時間的辮子,結束之前,關靖北把明書寒拉到一側,宣明偷窺結束。
實際上並沒有看到什麼。
但也有已經饜足了。
最後的理智告訴他該走了,但腳步卻怎麼也邁不動,整個身心從上到下都想留在這裡,即便他們隔著一面牆的距離,即便看不到她。
“該走了!”關靖北低怒一聲,硬是把這個男人拽走。
回去後,許願以為能消停一些,畢竟雖然沒有根治明書寒相思病引發的智障,但也不至於自殘的地步。
然而更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。
電話打來的時候,許願還在琢磨怎樣安頓哥哥的事。
“明書寒不知從哪裡打聽到他們的孩子已經生下來,並且交給餘新代養的訊息,現在正趕去鐘家的路上。”
隔著無線電波,關靖北嗓音低啞,幾分複雜。
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許願皺眉,就知道一旦讓明書寒知道一切肯定惹出不少的是非來。
關靖北告訴她的意思無非是提前關照一聲,餘新那邊肯定是不讓的,明書寒也不是善罷甘休的人,如果兩方交手的話他肯定向著自己兄弟這邊。
而餘新又是鐘意的人,牽扯到許願,所以提前商量對策。
許願倒也理解,但不會支援,簡短地表達自己的意思:“既然為難的話,那就誰都不要幫,勸可以勸,但你幫著明書寒的話就是和鐘意作對。”
和鐘意作對就是和她作對,得不償失。
“明書寒只是想要孩子。”關靖北似有替他說話的嫌疑,“願願,他很可憐。”
“是啊,我知道。”許願漫不經心把玩著自己的手指,“那又怎樣,你是在詢問我的意見,反正你要是想偷偷幫他借人的話我也不知道。”
他們兩方勢力都不小,黑白都有,明書寒因為自己作得厲害,又是傲嬌型,得罪的也不少。
關靖北相對而言比他厲害很多,如果真要和餘新那邊幹起來的話,還需要他出力。
但許願這麼說,他沉默一番後,啞聲道:“不了,我不幫,任他們解決吧。”
他告訴明書寒關於鐘意的事已經算仁至義盡了,沒必要為這個和許願把矛盾加深,他們目前的感情因為許古安的介入已經很不穩定。
更何況,明書寒搶孩子,不就擺明告訴鐘意,他已經知道她們母子還活著的事情?
真正交戰那天,兩方都沒有動靜,就在許願以為可以安分消停一些時,晚上七點,聽到偷襲的訊息。
明書寒帶人在晚上行動,闖入鐘家,意圖只有一個,奪回屬於他的孩子。
身處別墅的許願從手機螢幕前抬起頭,看了眼把電話結束通話後一直蹙眉的關靖北,優雅淺笑:“你是打算伸援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