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願故作輕松的神情沒有瞞過關琯。
畢竟是資深女人,關琯和什麼都沒看見一樣,上次鬧得不愉快也當沒發生一樣,挽著許願的胳膊,“走吧,我陪你一起。”
許願有點懵逼,二姐知道她想要幹什麼就陪著一起嗎?
不過能這身打扮出現在醫院,只能是偷偷做親子鑒定了。
等到結果出來後,許願原本就沒什麼擔憂只等確認的小臉一下子變了。
關於親子鑒定她不是頭一次見到,但是看到資料還是怔了怔。
因為是護士拿給她的,沒看到醫生,她也不想預約醫生發生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煩,萬一要是被那個男人知道她懷疑他背地裡有個孩子,那不就糟糕了?
但結果實在出乎意料。
生物學得不夠好,但基本能看到染色體資料。
幾十個dna位點檢測,幾乎全部一樣,只有一個位點不同,就算不是父子,那也是有親屬關系的。
許願在心裡排除親屬關系,直接確認是父子。
“你看得懂嗎?”關琯問道。
“勉強能懂。”許願顫抖著嗓音,有些難以置信,望著比自己年長好幾歲的女人,發出求救,“二姐你看懂吧,你幫我確認下,是不是?”
關琯沒有看,而是帶著她找上了醫生。
許願這時也顧不得怕醫生記著她的樣子被關靖北發現,她一心只在這份報告上。
醫生到底是專業的,推著鼻樑上的眼睛,抬頭看著她們兩個女人,“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是父子。”
結論給出後,許願雙腿站不住,一下子坐在椅子上。
不可能。
關靖北一向潔身自好,不可能染指其他女人,更何況是他討厭的秋葵。
這份dna是假的?
那她從哪裡弄真的呢?
這時候還在為他想方設法排除可能的許願低著頭,失了魂魄般,喃喃:”醫生,你多看幾眼,說不定錯了呢。“
“不會錯,你們自己也可以看看的,這些資料。”
醫生雖然年輕,看樣子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,但說的話卻老成。
“上面的位點,有一個不相同。”許願還在垂死掙紮。
“不排除基因突變的可能,可以再測些位點試試看。”
最後不知道怎麼走出了房間的門,那份dna忘了拿,也不知道被醫生看完後放在什麼地方,她也沒精力回去專門拿一份讓人傷心的報告。
關琯遲些時間跟上她的腳步,和來的時候一樣,挽著她的手臂,“你不要太傷心了。”
這是最沒用的安慰話。
“關琯姐,我還是相信他的,他不會背叛我,這個孩子,也許是假的。”
還能有假嗎,那個孩子看起來那麼像他,報告也出來了。
是不是有人專門策劃這件事,許願還抱著最後的幻想。
然而,連她自己都騙不了自己。
“你打電話問問他吧,也許是個誤會了。”關琯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。
許願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前走,搖了搖頭,“我等他回來再說。”
不是不急,只是想拖延時間,讓她抱有僥幸的幻想。
“剛剛那份報告呢?”許願問道。
關琯這時充當跑腿的人,聞言,說了句讓她等著,就回頭去拿。
等待的時間不長,許願卻覺得漫長嘚像是過了一個世紀,哪有這麼漫長的時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