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不是狗,溜什麼彎。”
“……”
就算是,溜個彎還能溜那麼久?
許願還想狡辯,赤果的腳卻被他硬生拽過去,男人索性也坐在沙發上,把她的腿平放在自己腿上,俯下身仔細地替她多噴了些噴霧。
“反正我沒懷孕你就不心疼了,我回來幹嘛。”她噘著小嘴。
關靖北眸色動了動,也許他要是不去找人的話,她這樣倔的性子真不打算回來。
他沒考慮過誰的感情處於下風的問題,反正就算她不愛他,他也要把她捆綁在身邊,但經過一些事後,還是難免考慮到,她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。
他放下噴霧,起身一句話也沒留下就走了。
許願望著他的背影,忍不住呢噥。
吃飯的時候,桌子一下子就多了人,難免會不適應,關琯不太自在地打量對面面色古怪的兩個女人。
該介紹的都介紹了,她知道秋葵。
“房子和傭人安排好了。”關靖北漠然地提及這個話題,“她下午就可以離開。”
她說的是誰,另外三個人都懂。
“我下午和她去醫院檢查身體。”許願低著頭,淡淡出聲,也不管話是對著誰說的,“如果情況穩定的話,她可以離開。”
“不穩定呢?”
“你詛咒我外甥情況不穩定?”
男人眉目微微蹙著,意外這女人的神邏輯,和神邏輯交流是沒有結果的,所以他再次選擇沉默。
但是關琯,一改以前的冷淡,對秋葵很是熱情,熱情得不像話。
“多吃點,這些菜對胎兒有好處的。”關琯張羅著。
秋葵望著眼前堆得跟小山高的飯菜,哭笑不得,同時也拒絕不了對方的好意。
其實她除了不受男人歡迎,女人們對她還是不錯的。
放下筷子,關靖北怪異地瞥了眼自家的二姐,“你和許願一樣?”
關琯莫名其妙,一邊給秋葵遞擦嘴的紙巾,一邊問道:“什麼一樣?”
“一樣……是孩子的小姑子,對她那麼親熱?”
“沒……客人嘛。”關琯勉強地笑著,動作卻因為男人的提醒而變得剋制。
一向冷漠甚至並不歡喜孩子的關琯有著出乎意料的熱情,甚至對這個來路不明的孕婦産生好感,不可能是所謂的客人。
關靖北懶得推測,他以為她可能是和溫華有了緊張。
如果那時他要是再深度探究的話,就會發現,關琯和秋葵肚子裡的孩子,確實存在一定的關系。
一頓不是很爽的午飯過後,許願樂呵呵地拉著秋葵去散步。
秋葵是個審時度勢的人,怎麼會看不出男人看她的目光已經充滿厭惡?她松開許願熱情洋溢的手,以上樓試衣服為藉口離開。
恰時關靖北出現了,走到許願的身邊,悄無聲息的,聲音顯得突兀:“同情秋葵,還是真的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外甥?”
“她是我嫂子。”
“這年頭睡一覺就能稱嫂子了。”他低笑,她一開始知道秋葵懷孕還不是漠視的樣子?
“是啊,更何況她還懷著孕,她就是我哥的女人。”
早春的樹枝冒著新芽,青綠青綠的很可愛,許願踮起腳尖嗅了嗅,閉著眼睛,話說得虛無縹緲,“等孩子出生,我哥發現自己還有個親骨肉存在,說不定會出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