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洗手間,發現男人單手插袋,身長如玉,耐心地等待她。
“走吧。”她扯出一抹自然的笑。
“明玉兒剛才也進去了。”男人順勢牽著她的手,淡淡道,“我還以為你要和她拌嘴拌很久。”
明玉兒沒進去之前就呆了挺久的,進去後他以為會更久。
但沒有,她很快出來了。
不爭吵不像她的秉性。
“小表妹好像有點怕我。”許願聳了聳肩,“給她一點教訓就行了,不用太過分。”
而且明玉兒最近挺老實的。
到了餐廳,坐著的人只剩下名家兩兄弟,明書寒坐在東家的位子上,看到來人後,眉目動了動。
“幹什麼去了,就等你們過來後開飯。”明大總裁語氣裡寫滿一百個不爽。
關靖北則是理所當然,替許願拉了把椅子,順勢自己也坐下,“人有三急。”
坐下的許願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,懶得在這麼恰當的時機裡反駁明書寒。
她心裡只惦記著濕了的褲子,穿著有些難受,好在坐下後不怕被人看到。
內心的這個想法剛冒出來,就聽到關靖北疑惑的聲音:“你褲子怎麼濕了?”
許願一愣,也不顧不得去想他是怎麼發現的,倉促之中給自己瞎編了一個理由,“不知道啊,可能是剛剛跌倒時弄濕的。”
男人皺著眉頭,他的注意力如果不是百分之九十放在許願身上,也不會發現這麼微小的細節。
“不會是尿濕的吧。”明書寒適時諷刺。
明仔在旁邊不會煽風點火,蠻是體貼地叫來這裡的工作人員,問他們有沒有烘幹機之類的。
許願低著頭,卻能感覺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灼熱的視線,她總往不好的方面去想,他還不是察覺到什麼。
她心急如焚,慌不擇言地道;“濕了很多嗎,我沒什麼感覺。”
“不多。”關靖北的視線和她交錯幾秒,“只是貼在身上會很難受,你怎麼可能沒感覺到?”
“現在有感覺了。”許願只覺得心跳加速,胡亂扯了個理由,“會不會是椅子上有水,我剛剛也沒看就坐上去。”
“服務員。”明仔叫了句。
關靖北的眸鎖在她濕了的褲子上,臉上沒什麼情緒,抿著唇,還是順話答道:“很有可能。”
於是負責這個包廂的服務員就被叫來狠狠地訓了一頓,許願雖然心裡有些內疚但也沒辦法。
望著服務員幽怨的眼光,她默默在心裡道,對不住了。
最後的結果是她和服務員去洗手間用烘幹機烘幹了褲子。
許願本是想洗褲子的時候順便烘幹,但無奈後來進來一個明玉兒,她當時心裡慌亂得很,竟然給忘了。
“對不住了啊。”烘好褲子,許願拉著服務員的手,很是愧疚,從包裡摸出幾張紅票子,是她隨身帶的現金,“這些給你。”
服務生雖然受委屈但不明白她為什麼給錢,死活不肯要。
許願便說這是給的小費,雖然不多,但是圖安心。
再次回到包廂,發現這裡多了個人,正是也剛剛上過外面洗手間的明玉兒。
剛從馬上摔下來的她還一臉痛苦,現在就活潑亂跳起來,許願撇撇嘴,倒也不意外。
騎馬的人都帶了護膝等裝備,哪有說摔得特別慘的慣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