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了,你坐下,慢慢說。”
“如果我不呢?”
“你身後是門。”
威脅。
關靖北眉目不動,手指在桌子上扣了兩聲,笑而冷漠,“我不是來和你磨時間的。”
“同樣,我也是。”
“告訴我,她現在是否平安。”
溫華頓了頓,四目相對,不閃不避,“是,她很好。”
關靖北放了一大半的心,
她很好就行了。
但他還是要把人找到。
“坐吧,外面風大,等風停了,你也差不多回去了。”溫華推開面前的書本,倒了兩杯熱茶。
另一方只冷笑:“和我耗時間?”
倒茶的手僵硬了下,溫華笑得眼睛眯起,“和你耗時間我有更好的方法,你要試試嗎?”
“二姐還在樓下,你確定要試?”
“我不在乎她。”
“那你就試試吧。”關靖北從溫華面前的書裡隨意翻了翻,一片薄薄卻鋒利的刀片。
他微微帶著淺笑,又拿起一隻英式鋼筆,拆開,裡面是兩枚子彈。
至於槍,視線最終落在了不大不小的茶壺下。
溫華目不轉睛看著對方把茶壺抬起,修長的手指在茶壺底子扣了扣,奇怪的悶響。
“左輪小手槍,也不知你怎麼弄的。”關靖北把壺放下,唇角盡是諷刺。
溫華仍然坐在藤椅上一動不動,即便自己被拆穿,即便對方一個勁地嘲笑。
他頂多也只回了個差不多的笑,“做個擺設而已。”
關靖北點頭,他自然知道只是做個擺設,不然他連進房間的時間都沒有。
他們沒有恩怨,自然不會去做致人死地的行為。
只不過沒有恩怨不代表就不會互相傷害。
兩個男人的目光交接上,一個冷沉,一個陰鷙,光是憑眼神之間的交流就能結結實實地幹上一架似的。
“她不會有事。”溫華淡淡地率先開腔。
“我會信你?”
“你不信我,總該信那個人。”
關靖北最後還是選擇坐下了,兩人對峙不在乎位置是否居高臨下,他知道,溫華在和他磨耐心。
也許談話結束,許願就會回來。
“我好奇,為什麼你們都受許古安控制,他不會像對阿ing一樣,對你們也使用了藥物?”
“你可以從利益出發考慮,也可以從情感。”
“哦——你對許古安有感情?二姐怎麼辦?”
“……”溫華似笑非笑,兩隻手握在一起,從容鎮定,“要我說多少次,我和她已經離婚了。”
“我和許願也離婚了,不照樣可以在一起?”
“你想拉攏我,還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