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就是這樣,我以前崇拜過溫華,後來不知怎麼就不崇拜了,因為心裡知道不可能,他比我大了十幾歲。”
兩個人不知不覺間就扯開了話題,聊了這麼遠。
也沒有刻意要表達的意思,許願靜靜地想,自己為什麼不去懷疑許古安呢,明明以前相處的破綻很多。
比如,許古安經常不在家,她以為他在部隊,許父卻說不是,但沒糾正到底在哪。
比如,許古安以前喜歡親她的臉頰,直到和關靖北確定關系後,她才不讓,覺得男女還是要距離的。
“秋葵,你喜歡一個人嗎……是除了他的身世,外表,權勢之外的喜歡。”許願認真地問。
秋葵一愣,有沒有這樣的人,她是窮怕了,以前喜歡過數學課代表,但因為他窮酸,感覺就淡了。
“願姐,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和我談到這些,但是,沒用的,我也不知道你哥現在在哪裡。”秋葵很聰明。
許願說孩子是許古安的時候,秋葵就明白她什麼都知道了。
“我想見他。”許願忽然說。
“見不到的,他不會出現在雲城。”
“他不要你和孩子嗎?”
聞言,秋葵低垂著頭,眼睛忽然就紅了,“他不喜歡我……他只是把我當成……許願,你永遠體會不到那種感覺。”
以後所有的日子都會是孤身母子。
“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,渴求他待我是與眾不同的,可每次……他都喊你的名字,我以為這樣的男人我不會愛上,可他放我平安的走而不是把我掐死的時候。”
她就知道她完了,心都注在這個男人身上。
許願原本是抱有一丁點的希望,聽了秋葵的話後,只剩下了絕望。
是真的,她一向最喜愛的哥哥,對她卻懷有非分之想。
面容僵硬,雙腿邁不動步,她聽到秋葵細小如蚊的嗓音:“其實我可以告訴你們,許古安現在就在雲城,但具體哪個地方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上次找他是什麼時候?”許願問。
“自我出現在你們眼中,就再也沒找過他。”頓了好半晌,秋葵瞳眸忽然閃過幾分害怕,“他並不知道我懷有身孕。”
許願閉了閉眼又睜開,唇際挽著嘲諷的笑,感覺全世界都是諷刺。
她是不用再愧疚,內心卻無緣生出比愧疚還強烈的怨恨,可又覺得自己沒什麼好怨的。
即便許古安全做錯了,但對她是極好極好的,一點都捨不得傷害,暗中守護,在她去韓國之後,讓阿ing守候。
離開醫院,許願望著灰濛濛的天空,身上忽然多了份力量,她不能沮喪氣餒,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她首先找上了負責阿ing屍體的法醫,瞭解完具體的情況後,已經天黑了。
明仔打電話過來,接她一起吃飯。
到了餐廳,明仔把一份選單推到她跟前,“就知道這個時候你肯定沒吃飯,靖北託了我們所有人照顧你,可不能怠慢了。”
許願沒什麼胃口,但還是強行讓自己吃了些,不吃飽哪有力氣幹活。
明仔倒是不那麼緊張了,許願咬著筷子,鬱悶問:“你這麼輕松的樣子,案子是不是有眉頭了?”
“沒有。”他開始油嘴滑舌,“對面坐美人,我這不激動的嗎。”
“我可沒心情和你貧,吃你飯吧。”許願瞪他,把筷子放下,正了正臉色,“我今天問過法醫了,阿ing並非手刃致死,很大的可能是因藥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