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,不歡迎?”關靖北淡笑了下,擺了擺手,讓守在這裡的三個護工離開病房。
阿ing正了正神色,“難道你以為我會歡迎你嗎?”
韓國人到底和中國人不一樣,說話都是直接說,也有可能是中文用得不太習慣的原因,阿ing並不會像中國人那樣打太極。
關靖北仍然是微微的笑著,四目相對,不閃不避,“你還記得你是因為什麼才躺在這裡?”
阿ing藏在被子裡的手握緊成拳,冷靜地看著他,“我知道,你想說什麼就說吧。”
“那你覺得這次我來還有什麼目的?”
手機忽然響了響,阿ing低頭看了眼,眼波異動。
繼而他看著說完話就漫不經心坐下的男人,摸出了香煙靜靜地點燃,叼在唇邊多了幾分桀驁,青煙散開,病房的消毒水味被沖散許多。
他幾乎能猜到這個男人來是幹什麼,但是,說不說出來都一樣。
但還是冷笑了聲,“如果你覺得欺負一個臥病在床的人是件很高尚的行為,那我無話可說。”
“很有自知之明,不過你想多了,不是欺負。”
“那是什麼?”
關靖北撚滅了抽了一半的煙蒂,嗓音被薰染得微啞,越是這般啞越體現他的把握和讓對方不得不心慌的氣場。
“給你一個機會,現在立馬離開雲城。”他靜靜地道,“不要再出現在許願的眼前。”
原來是這個。
阿ing忽然覺得好笑,“你是把我當成情敵?”
“已經出局的男人不配做情敵。”他淡淡道,完全透著該有的自信。
他從不承認自己有情敵,因為許願的身邊沒有可以和他各個方面匹敵能當競爭對手的男人。
蘇景緻,阿ing,都是不足構成威脅的外人。
“既然不是情敵,為什麼還要趕走我?”阿ing很有把握地以為抓住話柄,“如果足夠自信她的心能永遠在你身上,何必在我身上費工夫?”
“看你不爽而已。”
關靖北說話理所當然的樣子沒有給人一點懷疑的餘地,他確確實實是看其他男人不爽而已,尤其是這個。
小白臉。
倘若是許古安的話……也許能構成威脅,但他就算沒死也不能出現不是嗎,而且他這種陰險的人,哪天被許願察覺的話會厭惡不已。
阿ing臉上有些掛不住,“如果我不走呢?”
“沒有選擇,看在你曾經照顧許願的面子上,繞你一次。”男人波瀾不驚地繼續道,“你不走,我也能把你送到船上。”
“我沒長腿嗎,不能再回來?”
聞言,關靖北唇上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,“那就更好辦了,指不定你意外死在飛機或者船上,她還不得而知。”
話一入耳,阿ing就感覺到毛骨悚然。
這個男人看似溫潤淡漠,只不過是表面,骨血裡的狠絕也許無人能敵。
比起另一個身份神秘的男人,他們身上不是沒有相同點。
“在想什麼?”關靖北冒然出聲,上前幾步,眼神幾乎要將他戳一個洞似的,“想你的……上家,準確來說是派你來雲城的人。”
阿ing皺眉,“你說什麼,我聽不懂。”
“如果沒猜錯的話,是有人命令你在韓國照顧許願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不是麼,至於這個人是誰,還用我說嗎?”
阿ing的面色越變越難看,白得幾乎沒有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