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願撇了撇小嘴,伸出袖子替他擦擦臉上的口水,“對不起嘛……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知不知道自己哪錯了?”
“知道……”她埋著頭,聲音越來越小,“外面冷,雪又涼,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就去玩。”
“還算有點醒悟,知道怎麼改嗎?”
“嗯……以後要聽你的話。”
關靖北坐直身子,很是欣慰,這小妞是開竅了?
頓了頓,許願又接著下保證,“我知道這次教訓了,以後再出玩雪,一定要多穿衣服,而且……且……”
男人的目光直直地鎖在她的臉上,許願對上後就不敢說下去了。
而且……要瞞著關靖北。
她夠不夠機智?
“回去讓人模仿德國遊樂場裡的裝置,在城堡裡裝一個自帶暖氣的雪場,再下雪的話你可以玩得夠。”
“好啊……不過你前面說什麼?遊樂場?”
“沒有啊,我什麼都沒說。”
“……”還不承認。
當她是小孩子嗎?
許願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胸脯,雖然不大但形狀漂亮,而且穿的羊毛衫,身材包裹得極其玲瓏,小女人味十足。
“開車吧,我有點困,去你辦公室睡一覺再回家。”
關靖北嗯了聲,掛檔起步,車速不快不緩地離開醫院停車處。
許願饒有興致地看著方才待的病房的視窗,“大叔,你知不知道剛才秋葵想騙我來著。”
“騙你什麼?”
她就把事情的經過全講了一遍。
“也不知道她怎麼還活著的,我還以為我哥斃了她呢,估計那槍沒什麼用。”許願總結道。
關靖北卻正了正神色,“你怎麼不想,你哥為什麼不殺她?”
“唔……這個有什麼好想的,我哥善良唄,他和她也沒什麼仇怨,頂多幫我出氣而已。”
她這樣想,他只能沉默著,一言不發。
“這半年來我一直在監獄裡,對外頭的事什麼都不懂,你知不知道,秋葵還活著的事?”
“我也是剛懂。”
“還有她肚子裡不知哪來的種,想賴在你頭上來氣我,都懷五個月的身孕還這樣折騰,真是搞笑。”
“你說什麼?五個月?”
“是啊……”許願見他似乎來了興趣緊張兮兮的樣子,不免逗趣,“不會真是你的吧。”
他搖了搖頭,沒有再盯住這個話題。
雪下大了,開啟雨刷,男人望著前方的瞳眸,愈發的幽深。
五個月。
也許能找出最力足的證據來,證明許古安還活著。
回到大廈,許願很快就去臥室抱著抱枕睡覺了。
關靖北則叫來成文,讓他想辦法弄一份秋葵肚子裡孩子的dna。
“為什麼?”成文疑惑。
“許古安和秋葵有那種關系,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,五個月的身孕,而許古安六個月前墜崖,不是可以證明他還活著嗎?”
關靖北指間夾著煙,眯起狹長的眸子,薄唇一字一頓,“我要向許願證明,他還活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