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簡單地嗯了聲。
這個字代表什麼,聽到了還是沒有聽到。
“在別人背後偷聽說話可是很不禮貌的行為。”她半嘲半諷。
“碰巧而已。”
碰巧嗎,他當她傻瓜?
不管聽沒聽到,許願也懶得管了,知道又如何,不知道又如何。
她歪過頭,閉上眼睛,不知是飯吃多了還是怎麼,過了很久也沒有睡著,不知不覺間車已經到了目的地。
市中心的別墅區,她沒有下車,光是抬頭掃了眼,淡笑,“你打算包.養我?”
“你要是那種能被錢哄得開心的女人我還求之不得。”
“那我無功不受祿,總不能白白住別墅吧?”
“我也不能白白睡你吧。”
ok,她算是明白了,他有這別墅的鑰匙,想什麼時候過來蹭睡就什麼時候過來。
想拒絕,但轉念一想,要拍溫華的劇本,天天跑片場,在這個位置住下很方便。
許家別墅縱然不錯,但位置偏遠。
許願也不想推辭客氣了,下了車徑直向別墅走去,身後的男人慢慢停著車,也不急著追上去。
推開門,裡面的擺列才讓她驚訝。
構造和許家別墅一模一樣,只不過翻了一遍。一樣的燈,一樣的地毯,甚至連壁畫都是差不多的風格。
許父是個半收藏家,有很多古老的收藏品。
許家別墅裡的東西都是獨一無二,不能複制,所以關靖北就找了差不多風格的,地毯勾勒的花紋不一,但質地相差不離,壁畫僅此一幅,那就掛上作者的另一幅畫。
“喜歡嗎?”
身後男人低醇的嗓音在頭頂響起。
許願回過頭,對上他灼熱的視線,一時說不出話來,下意識地點了點頭。
怎能不喜歡,她入住許家別墅也不過是想回味,讓自己多沉浸在哥哥和父親居住過的地方。
“喜歡就住這裡,不要往許家別墅那邊跑了,不開車的話很不方便。”他上前,低頭注視她的眼睛。
交通不方便,她也沒有聘請新的傭人。
她怔了很長時間,然後笑了出來,慵懶地開腔,“其實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好的,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沒良心。”
“嗯,不指望你感動,我只因我能做到這些感到滿足。”
“嘖嘖,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,我不在的時段你說情話的功夫練的爐火純青了。”
男人始終心如止水很平靜,他知道現在的局面很簡單:她想方設法惹他生氣,他費盡心思哄她開心。
感情處於下風幹巴巴倒貼的感覺越來是這樣,沒辦法,誰讓他之前錯成那樣了,誰讓他的愧疚和自責轉化成更多更裂的愛呢。
男人沉默了一會,直接選擇避開她的調侃,“你剛出獄,這段時間在家多休息,劇組那邊我會替你安排好。”
“好。”她打了個哈欠,回頭看他一眼,很快下逐客令,“我想睡個午覺,你不走嗎?”
他點頭,沒有多說一句,轉身就要離開,卻被她喊住。
“你是不是知道鐘意的事?”許願忽然問。
男人沒有回頭,側身站著,一手插袋,身長玉立,襯得高挑又偉岸,站姿一如既往的卓越風韻。
半晌沒聽他答案,許願蹭蹭地下了幾節階梯,和男人站在同一節上,正對他把問題又問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