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想問,為什麼你要這樣做,鐘兒已經全權退出了!”許願的視線直直落在女孩身上,冰涼徹骨。
“退出……呵呵,她燒了明家一大家子,燒了我的弟弟和養父母,欠我那麼多,十年的有期徒刑就能抵過嗎?”
明玉兒原本透著膠原蛋白的小臉忽然兇橫起來,唇角獰笑,“更何況她也沒有把明哥哥全讓給我。”
人是死了走了,但是永遠活在明書寒的心裡。
從來就沒有變過,有一次她碰了下明信片就被明書寒趕走,那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用來相信鐘意還活著的假證,竟然也比她重要。
也許在男人的心中,她都比不上鐘意的一根頭發。
“你真可憐。”許願忽然就笑了,半嘲半諷,“就算表哥表妹成了,以後也不會幸福,只要我稍稍提及鐘意的名字,他就會失態甚至會瘋。”
明玉兒握緊了拳頭,“你這樣做對你沒好處。”
“可我覺得這樣做對你才最沒好處。”許願美麗溫靜的臉蛋揚起,明明坐著低了很多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。
“你難道想暴露她嗎,明哥哥知道的話,一定會去看她,那她就無法洗清自己的愧疚。”
“暫時沒這個打算啊,不過你要是再敢害她肚子裡的孩子,她因愧疚無法對你下手,我可是一點也不留情。”
明玉兒心頭無端竄起恐慌。
她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這個女人的手段,但是光憑傳聞就能大概瞭解到。
何止是對付情敵的手段……她俘獲男人的手段也強得很,竟然能把關三少迷得團團轉。
許願忽然就止住了話題,冷冰冰的面容一下子不見了,恢複成了懶散的樣子,漫不經心地抬眸。
明玉兒這才發現是因為關靖北來尋她了,這個女人,真是千變萬化。
“不冷嗎?”關靖北走過來,選擇性無視其他人,視線只鎖定許願。
許願懶散一笑,“不冷。”
剛說完,就不尷不尬地打了個噴嚏。
真是夠打臉的。
她訕訕笑著,下一秒肩上就多了件男人的外套,內襯還帶著他的餘溫,暖身又暖心。
“你對我再好,我現在也不會給你睡的。”許願抬頭,笑得天真無邪。
男人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,“別鬧了,回去吧,你體質受不住寒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聽話。”
許願幹脆掉轉身子不理睬他,他伸手來抱她,她索性抓住了鞦韆的繩索。
下一秒就悲劇了,猛然發現整個人懸空被提起來,頭暈腦花,像是倒立一樣,而支撐身體的點卻是男人的肩膀。
他居然把她槓在肩上,甚至還很不要臉地拍了下屁股,以家長的口吻淡淡道:“回去。”
“放我下來……你這是強搶民女。”
“沒搶,撿的。”
“……”
許願幾乎是被槓回去的,放下來又是一陣頭暈眼花,看著停在旁邊的車,她又氣又惱地瞪他。
“送你回去。”男人一臉平靜。
有順風車,不搭白不搭。
明苑坐立在富人區,壓根就沒有計程車。
路上,車速平穩,飯後容易困,許願打了個哈欠,忽然偏過頭看向他,“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