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人都看著呢。”她柔聲道,“我們要當眾喝交杯酒。”
關靖北眯起狹長的眸子一瞬不瞬把她看著,這才多久她的變化就這麼快,快得他認不出了。
明仔的一聲鬼叫把這兩人的視線硬生生錯開,輕咳一聲提醒,“大家還等著呢。”
許願不得已,側過身站起來,接過明仔遞來的酒杯。
自始至終關靖北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就再也沒移開過,怎麼就沒看夠呢,以至於她嬌笑著打趣,像是周旋於男人堆裡的交際花。
喝完了酒,周圍的人還沒來記得起鬨,關靖北就把她打橫抱起來,離開座位。
明仔為他們開了路,走到一半看到從洗手間走來的明書寒,兩方對視幾眼微微一怔。
明書寒淡淡掃了眼許願,“出來了?”
“嗯,提前了,待膩了。”
許願說話的語氣不鹹不淡,半年不見語氣也不見生疏,眉眼在他身上了流轉,似有深意。
關靖北讓明仔他們先回去,他把她抱到了更衣室,隨便挑了間保守的衣服讓她趕快換上。
“我穿什麼還礙著你的事了?”她笑吟吟的,煙視媚行,“還是說三少怕自己把持不住?”
關靖北眯起眸子,一瞬不瞬地將她望著,身上每一寸露在外的肌膚,臉上每一抹笑意都盡收眼底,越看,越覺得女人很欠扌喿。
他點燃了煙,吸了口,青煙輕吐在她臉上,“再磨嘰我以為你在暗示我幫你換。”
“別……”她低叫了聲,拿起他遞過來的衣服走進更衣室。
這男人眼光真毒,拿的衣服應該是裡面最保守的了,灰毛衣牛仔褲,她看了一眼後就丟到一旁,走出來後男人正撚滅了手中的煙。
關靖北穿著一身偏休閑風的大衣,內襯的襯衫白色領口熨帖得一絲不茍,俊美的臉在煙霧之中顯得愈發的晦暗深沉。
見她還穿著原先的那件紅裙,男人勾起淺薄的笑意,“要我幫你換直接說啊,都自己人,還客氣。”
“……”許願硬著頭皮,隱約感覺到這個男人不高興,而且是很不高興。
不過,礙她什麼事?
“我暫時住樓上的房間,這裡暖氣打得足,穿這些會熱。”她指了指手上的毛衣。
“你不穿這些我會熱。”
“……”
許願把毛衣丟到他懷裡,臉上明明白白寫著,關你什麼鳥事,笑眯眯道:“三少,咱只是喝了交杯酒你就管我,是不是管得太寬了?”
頓了頓,低頭理了理被弄亂的袖口,“我還有事,就不奉陪了。”
高跟鞋剛抬起一步,整個身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拉得後傾,直接跌入溫熱的懷中,男人低頭,唇畔的熱氣噴薄下去。
“出現在這裡,不就是要引起我注意?”他的氣息徐徐地蔓延,嗓音性感得要命,“知道我還會千方百計地找你,與其被逮到,不如華麗主動現身。”
許願微微地笑著,靠在他胸膛上,越發顯得嬌小,“這說的哪裡話,我用得著這樣引起你注意?”
她只要出了那個鐵欄杆,他就立馬能注意到她用得著在娛樂場所施展伎倆?
關靖北稍稍出神片刻,她已經慢慢伸出兩只小手替他整理襯衫的襟口,不急不緩地道:“好了,我不和你多說,困死了。”
她還是和之前一樣嗜睡。
關靖北還是不肯放她走。
許願只好像哄小孩子一樣,踮起腳尖,小臉湊過去,“你好像蠻捨不得我的……那親一口吧,親一口我真的要去睡了。”
唇窸窸窣窣觸碰到他的下巴,有些紮人,摸索著向上,卻在下一秒被男人反客為主,握著她的腰際俯下身,狠狠堵上了唇瓣。
越吻,身上燒著的火就越熱。
兩人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