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意點了點頭,“對啊,我知道,她有沒有大事?”
“她應該沒有大事,就是失血過多,我只是覺得明書寒可能有大事瞞著我們。”
話音剛落,許願犀利的視線直直落在病床上的男人,他深墨一般的眼眸同樣冷靜的對視,卻分明還蓄著笑意。
森冷滲著漠然,男人腔調漠不關己,“你把話一次性說完。”
“我偏不一次性說完!”許願故意和他作對,語調冷了幾分,卻有笑聲漫出,“我偏偏喜歡折騰。”
就像折騰唐寧,許願才是六年前救了關靖北的那個人,但她偏偏不說,就要故意耗著,折磨唐寧的神經,讓她每一天都提心吊膽的過著。
可明書寒不是唐寧,他百毒不侵。
以至於許願如此說來他也不過冷笑了聲,“想折騰,晚上回去找你男人折騰。”
“明書寒你真是渣到極端了!”許願忍不住了,情緒幾近激烈,“你自己說說,糖糖到底是不是你親生女兒!”
沒有絲毫的停頓和猶豫,明書寒漠漠吐出兩個字:“不是。”
鐘意的腦袋是白的,懵的,好像這是一個震驚大過於任何的事情。
關靖北仍然悠悠喝著茶水,有一種身為局外人的悠閑,反正這個爛攤子又不是他的。
倒不是幸災樂禍,只是有句話,不作死就不會死,明書寒就是那種型別。
對於兩個女人一個詫異大過所有,一個憤惱大過一切的,明書寒顯然沒有準備,卻也無需準備,淡淡然。
掖了掖被角,音線清晰透著漫不經心,“我有說過糖糖是我的女兒嗎?”
是,他沒有說過,他甚至連一個父親的基本職責都做不到。
給錢,也是處於道德最低的底線,畢竟和唐寧有過紅本子。
“你為什麼要瞞著!”許願嗓音顫抖。
“我怎麼知道你會跟個聖母一樣把娃娃收到自己囊中。”
“我是說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們整件事的過程,對你有好處嗎?”
“沒有。”明書寒淡淡道,“成文給我下藥的那個晚上,自始至終我都是理智清醒的,理智地把唐寧丟到別的房間,也理智地反給成文下藥。”
對此,許願只能說,這男人真毒。
“我沒有刻意地瞞著,是你們懶得查而我也懶得解釋而已。”明書寒仍然不覺得這事有多大,不痛不癢地道,“反正順手推舟,能促使我想得到的就行。”
因為他想和唐寧結婚,就此逼出鐘意嗎。
因為唐寧身份特殊,是個很好的利用工具嗎,如果和其他女人,鐘意未必回來,但如果是唐寧,那她肯定會出現。
是,她是出現了,但明書寒知道她是來殺他卻被關靖北阻止了嗎。
“明書寒,我一開始以為你沒有良心,現在,你連心都沒有。”許願的手驀然攥起,“禽獸不如,你利用了多少人。”
“我利用你了嗎?”明書寒身上散發冷冽的氣息,“別拿有色眼鏡看我,旁人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他。”
許願無話可說。
是,的確是成文為了成人之美才那樣做,明書寒不過是順水推舟。
但他為什麼不否認糖糖不是他的事實?早點撇清這些,不是更能很快地和鐘意在一起?
明書寒顯然也猜到了她的疑惑,淡淡道:“你不是早就和唐寧說好把她領回家了嗎,我如果告訴你她並非我親生,你還會領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