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不用問她自己也算得到。
怎麼可能……糖糖不是明書寒的女兒,那會是誰的,不不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……
許願想到明書寒的態度,對唐寧和女兒的態度,比對別人更為漠然,虎毒不食子,他對親生骨肉怎麼可能是那種態度。
他也許早就知道……
內心的猜測躊躇不定,許願深呼吸了口氣,以平靜的狀態回到診室門口,許古安見她臉色不對,“你別太過擔心了,小孩子重量輕,不會出事。”
許願敷衍地點頭,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等候,等到護士拿著血袋過來,心才稍稍放寬了些。
成文因為剛輸過血還不能隨意地走動,許願正要去找他的時候,關靖北來了。
男人的出現,帶來了煙草味和風塵味,剛從談判桌出來,西裝還未來得及褪下,額頭密著細細的汗。
許願走過去,眼眸裡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,“我正要去看成秘書呢,他剛剛給糖糖輸過血。”
“輸血?”關靖北薄唇反複這兩個字,抿了抿唇,“那裡有護士,不用擔心他。”
“嗯……我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“什麼問題。”
許願沒有直接問,拉著他乘上電梯。
電梯裡除了他們還有兩個護士,封閉狹隘的空間氣氛沉悶。
許願望著變化的數字,閉了閉眼又睜開,唇角勾起諷刺的笑,“我感覺我越來越笨了……竟然以為o型血的人會有ab型血的孩子。”
關靖北蹙了蹙眉,“怎麼了。”
她望著男人,“糖糖是ab型血。”
單一句話,關靖北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。
他們誰都知道明書寒是o型血。
正常人都可以很直接地推理出,糖糖不是明書寒的女兒,也就是說,唐寧根本就沒有和他發生過關系。
她不說話,這麼深長又密不透風的盯著,讓人連眼神都無處可逃。
關靖北錯開視線,抬手攬住她的雙肩,將她靠在懷裡,低低地道:“你別是弄錯了,我們去問問明書寒,嗯?”
許願閉上眼睛,又木又冷地點了點頭。
明書寒尚且在病房住著,鐘意因為懷孕,也懶得來回奔波,兩人所幸都住在了一間房。
所以,他們進去的時候,就看到那兩人手拉手。
鐘意見到有人過來,忙抽開手,起身抬頭,“你們怎麼來了,也不說一聲。”
“鐘兒,我有事要問明書寒,你先出去下。”許願直接說道。
鐘意尚且沒反應過來,但話被聽進去了,也順著意思要走,腕卻被男人緊緊地握著,以及低沉如山澗溪水的嗓音:“有話直說,她不需要出去。”
說罷,明書寒把女人兩隻手都扣住了,雖然手臂受傷卻仍然沒讓他減輕力道。
鐘意怕他傷著自己也只能由此,訥訥尷尬地望向許願,“那個,你有什麼問題是我不能聽到的?”
許願挽了挽唇角,勾起的每一弧度笑容都諷刺嘲弄,好,她本不想讓鐘意知道,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,那也別怪她了。
關靖北挑了個沙發一角坐下,平靜地喝著自己的茶水,彷彿是個局外人,偶爾抬眸看向壓抑剋制的小女人。
集聚他們的目光,許願故意賣關子似的,緩緩地,一字一句,“糖糖現在在醫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