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小姐有什麼好擔心的,許少能回來她自然很高興,這回一家人可以團圓了。”成秘書笑著說道,“難道你還擔心有人和你爭寵?”
關靖北閉了閉眼,修長的手指扣在大理石桌上,冰涼的觸感傳入神經,他的嗓音也涼了幾分。
“你不知道,他們不是親兄妹。”
成文一下子沒聽懂,還想細問的時候關靖北已然起身,一句話也沒說就往門口走。
小秘書只得拿上車鑰匙跟著。
到了一樓,看到王總管和一位身著職業裝的秘書在一起,說說笑笑打情罵俏,看到關靖北,他們立馬就作老實樣。
關靖北冷冷地看了眼,直接擦肩而過。
路上,成文一邊開車,一邊找話題緩解沉悶的氣氛,“三少,那個秋葵怎麼處理?”
“隨她便。”
“小姑娘年紀輕輕的,找的男人都能當爸了,可惜人家這麼快也膩了她。”成文嘖嘖說道,“我比王總管帥氣不少,怎麼沒那麼多美女呢。”
關靖北仍然沉默著,閉目養神。
秋葵……呵。
這下好了,毒貝反老大跑了,她的主使也不明確。
許古安真是狡猾。
他們開車去了休養所,但是進去後卻沒有看到許願他們,連許父也不見了。
心神一懸,關靖北撥了個電話過去,聽到那邊熟悉的女聲後才稍稍放寬了心。
“你在哪?”他直接問道。
“在家。”
“我在休養所,沒看到你哥和父親。”
“我們一到那裡,我爸就生病了,只能把他送到醫院。”許願說起這個嘆了口氣,“剛才好累啊,我爸一直不肯去醫院,最後只能打鎮定劑。”
“你哥呢?”
“他,在醫院啊。”
關靖北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,匆匆掛了電話後就讓成文把車開向醫院。
不知怎麼,他心裡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。
許父身體一直很好,即便神志不清,但活動量很大,沒有一般老人的骨質疏鬆和高血壓等病。
怎麼許古安一來,他就病了。
找到許古安的時候,關靖北上前就是冷著臉問了一句:“你把老人家怎麼樣了?”
許古安坐在病房閑置的椅子上,翹著二郎腿,唇角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,“妹夫這是做什麼,興致問罪,我能把我爸怎樣?”
“許古安,這裡沒有別人,你不用偽裝。”
“是嗎。”許古安玩弄中手裡的針管,悠悠地道,“可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暗搓搓地帶了錄音器?”
關靖北冷哼了一聲,上前,看到許父已經用上氧氣罩了,垂下的手經不住握成拳。
許古安站了起來,淡淡地瞥了眼,“放心,他還活著,我怎麼可能對自己父親下手。”
話是這麼說,但他並非許父的親生兒子,鬼知道會不會下手。
關靖北看了眼,二話不說讓醫生和護士過來,整理病床,他要帶許父離開這裡。
許古安直接攔住了他,唇角勾勒著淡漠,“妹夫是對我有意見還是怎麼,是我親自把父親送來這家醫院的,你這樣做是幾個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