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古安唇動了動,眼眸閃過一絲倉促,旋即淡笑而過,“昨天不是提到的嗎?”
“昨天沒有提。”關靖北很肯定地道,不疾不徐地走過去,眼眸藏著極度地危險。
隔著面具,似乎想洞察那張臉上的神色和所有真相。
“我知道自己的父親在休養所,不正常?”許古安反問。
“許父還活著的訊息已經被封閉起來,嫌少人得知。”
“那……沈新竹呢。”許古安淡淡笑著,錯開對方的身子,走到玄關處,“她可是經常去。”
關靖北還想問什麼,被許願打斷:“好了,什麼都別問,什麼事從長計議,我哥知道這個不難。”
“他知道的話為什麼不去看望,而且,他來雲城的第一件事為什麼不是找你,而是出現在那個地方!”
面對關靖北一個有一個丟擲的犀利問題,許古安只勾了勾唇,並不作答。
果然,如他所料,許願皺了皺眉,穿著鞋子就走向關靖北,拉起他的手一邊走一邊說:“走吧,再不走就晚了,有什麼事以後再問。”
關靖北握緊拳頭,他丟擲這些問題的唯一目的是讓許願起疑心,但她絲毫沒有懷疑的跡象。
果然,她永遠相信哥哥。
側過頭,是許古安意味深長勾起得意的淡笑。
手機鈴聲這時響了起來,除了許古安其餘兩個人同時拿出手機,許願瞥了眼沒有亮屏的手機,嘀咕道:“以後我們不要調一樣的鈴聲。”
“那你想和誰調一樣的,你哥?”關靖北不鹹不淡地嗆了句。
許願一愣。
他已經接起了電話,簡單和那邊說上兩句後結束通話,然後偏過頭淡淡掃了他們一眼,“我有事去不了了,你們兄妹去吧。”
“怎麼了,什麼事?”
“公司的事。”
關靖北說完這句就走了。
許願想跟上去也遲了,面色一沉,忍不住低喃:“到底怎麼了,什麼態度啊。”
許古安這時走過來,順其自然牽起她的手,輕聲哄道:“我們走吧。”
…
頂樓辦公室。
關靖北對著筆記本,握滑鼠的手微微地蜷起,眉目不動,看不出任何的神色。
旁邊的成文也不知這祖宗出了什麼事,心情不太好的樣子,難道是昨天?可昨天圓滿勝利。
“三少,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。”小秘書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關靖北否認,思緒似乎一下子被打斷,他啪地合上電腦,深深呼吸了口氣。
他早就懷疑有人在西郊那裡貝反毒,雖然不幹他的事但來歷不明,並非雲城人無法知根知底,危險系數也不得而知,早點除去為妙。
所以舉報圍剿的同時,順便還能揪出秋葵幕後主使,只可惜,老大被逃了,而冒出一個許古安。
“三少,你是不是懷疑許少爺就是那個老大?”躊躇片刻,成文說出猜想。
這種猜測很簡單,一來那個逃走的老大和許古安都戴著面具,無法分清,而且許古安陡然出現在那裡,偏偏在軍隊來的時候才和毒貝反打起來。
可是,只憑一點就能否決,許古安自傲得很,軍人出身的他才不會走黑。
關靖北抿著涔薄的唇,眸色晦暗莫測,閉了閉眼,嗓音幾分疏離幾分冷漠,“我只關心……許古安他回來到底想做什麼?”
“許少回來的話,許氏就要交給他管理了。”
“這個無須擔心,給他十個許氏也未必能和我抗衡。”關靖北凝目,“只是擔心許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