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葵嚇了一跳,小心翼翼地抬頭,看到整齊有序的軍隊把他們全部都圍在了一起。
所有人都放下了槍,唯獨那個身上受了幾處砍傷,身姿卻仍然挺立的黑衣男人。
軍隊把他們都逮捕之後,一個別著好幾枚軍徽的長官站了出來,連著一起的是面色凝重的關靖北。
“多謝三少提供訊息,讓我們圍剿了這群毒貝反。”長官由衷地感謝,伸出手來。
關靖北卻草草一握,漫不經心的,抬眸看了過去,目光搜尋到許願後直直地頓住。
他走過去,和黑衣男人擦肩而過的同時一頓,沒有多作停留,走到石板前,冷冷地問道:“她怎麼了?”
“願姐……願姐沒事……就是落水後,有些驚嚇。”
秋葵說話的時候,望了望那邊的黑衣男人,不敢說出是他把她弄暈了。
關靖北沒有多問,抬手將許願打橫抱了起來,剛碰到她的身體,她一下子就醒了,迷迷糊糊的。
看到熟悉的男人的臉,她又很放心地半眯著眼睛,兩隻手扒在他脖子上,像樹袋熊一樣地抱著。
關靖北也不覺得這個姿勢丟人,只要她舒服就按哪樣來。
但旁邊那些壓制犯人的單身特種兵,看得不由得暗嘆。
關靖北把許願剛抱到車旁,她就醒了,鬧著要下來,腳剛著地就迷迷糊糊問:“秋葵呢?”
男人捏了捏她的臉,“她還要去錄口供,你要是困的話先上車睡會。”
“哦……”許願吐了吐舌頭,很是心虛,她是威脅保鏢偷偷跑出來的,他怎麼不怪她?
他們欲離開的時候,那邊卻發生了爭執。
黑衣男人對於長官副官以及小兵的話只聞不答,眼睛甚至懶得看他們,低頭解開被鮮血浸染的襯衫,露出肌理分明的肌肉。
他向前走了一步,就被兩個人橫手攔住。
“讓開。”薄唇緩緩張合。
“來人,給我把他拿下。”長官下了命令。
黑衣男人仍然不為所動,鷹隼般的目光冷冷落在了周圍向他準備發起進攻的特種兵身上。
秋葵這時蹭蹭跑過來,“你們幹什麼,逮捕他嗎,剛才是他救了我們。”
長官皺眉,“情況暫時未定,你們都得先跟我回去。”
“那她呢,為什麼單獨走?”秋葵言辭犀利,一下子戳到了重點。
憑什麼單獨走,因為她是關三少的女人。
許願這時差不多清醒了,拂了拂耳邊的發,歪頭一笑:“我沒說單獨走啊,和你們一起。”
感覺到有極為深邃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,許願下意識地抬眸,看到那個黑衣男人的眼睛始終平靜地盯著前方的她。
隔著面具,他的眼睛分外的熟悉。
許願看住了,思緒胡亂飛了起來,腳步也忍不住地上前。
身後是關靖北的喚聲,也仿若沒聽見,她剛走到離男人兩米的距離,腕就被關靖北按住。
“你做什麼?”關靖北問道。
許願跟沒聽見一樣,眼眸直直地盯著那個男人,兩人的視線交織在一塊,最先動容的他。
“這麼久沒見,你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,就是個子沒長。”男人淡淡啞啞出了聲。
許願望著眼前冷漠疏離唯獨對她有著溫柔面孔的男人,忍不住低喚出聲:“哥哥?安哥哥……”
出了聲,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