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人沒了。
靠近市中心的別墅裝修好了,傭人還未添置,一個人住進去空蕩蕩的,想著要是和許願再和他們的孩子在一起,平平淡淡最好了。
明仔和明書寒兩個似乎心有靈犀,處理好各自的事就過來找關靖北,還帶了酒,又叫了外賣。
“這地段多好啊,離公司又近,弄個望遠鏡搬樓上還能看美女呢。”明仔嘖嘖感慨。
“你怎麼不說弄個地下室,屋頂是單面透視,仰頭就能看到裙子裡的春光。”明書寒淡淡地諷刺。
“哎還是哥你的方法好,這事肯定幹過吧,我這就告訴嫂子去。”
“我好心教給你,你還去告密,沒良心。”
兩兄弟逗鬧時,關靖北悶頭喝酒,雖然不至於頹廢但委實失了些以前的風光儒雅,倒多了幾分邪氣和痞氣。
“又失戀了。”明書寒似笑非笑,“人生中一半的酒都是為了許願那女人喝的。”
“那還剩下一半呢?”
“剩下一半還沒喝。”
“……”
關靖北撩起唇角,抽了口兩指間的煙,嗓音啞了幾分,面無表情道:“你們能不能閉嘴,安靜點?”
“不能。”明書寒不客氣地回。
“不能就滾。”
“沒女人,一個人滾沒意思。”
“老子費了那麼大勁把女人給你找回來了,你不趁著機會多滾幾次?”
眼看著這兩人要吵火的節奏,明仔在旁邊捂臉,“你們兩個少說點。”
明書寒瞥了自家弟弟一眼,“他女人走了心情不好,向我們撒氣。”
“呵,明書寒你說這話太不厚道了,鐘意走了我二話不說幫你找回來,現在許願走了你在這裡說風涼話?”
關靖北一向溫和,或者只是表面溫和但他現在已經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,任慍意和惱火燃燒著爆發出來。
他如此一說,明書寒安靜了。
他說的對。
氣氛有些尷尬,微妙得讓幾個男人不知開口說什麼,第一次把兄弟情搞得如此尷尬。
“那個,得了,大家都兄弟,靖北,我哥的嘴你又不是不懂。”明仔站出來打圓場,給關靖北倒了杯水,然後拿胳膊捅了捅自家哥哥的手。
明書寒還算有良心,悶頭悶腦一句,“我剛才說得過了。”
關靖北沉默。
“給我一年時間,明宏的根基穩了,就把産業多擴充套件到韓國,到時我一定能幫你找到許願。”
明書寒低下頭,幾個字慢吞吞地從薄唇吐出,“你幫了我不少,這次我幫你。”
關靖北仍是沉默著,良久,才緩緩道:“喝酒吧,她要是自己想回來就會主動的。”
就像她之前回來的開始就說過,不是因為許家要被收購,也不是因為父親,真的是因為她想他了。
而那個時候,他不信,竟然覺得諷刺。
慢慢地入夜了,酒精催著睡眠,夢中見到日夜思念的臉蛋。
她朝他揮手,朝他笑,然後忽然變了另一張哭泣絕望的臉,兩手抓在冰涼泛著銀光的鐵籠上,唇形喊著,救我。
“許願!”他猛然地醒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