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麼意思你不懂嗎,現在知道鐘意回來的人不多,知道她來參加婚禮的更少,想置她死能得到好處的人只有一個。”
許願眯起漂亮腫腫的眼睛,每個字都咬著從唇間吐出,“唐寧。”
關靖北盯著她看了一會,忽然笑了,那笑的意味很明顯寫著不信,“願願。”
“你不信是嗎?”許願不理會他的喚聲,冷笑了下,“所有的事情都得問過明書寒後才知道,你卻不想讓我問他的樣子。”
“你現在太沖動,會直接告訴書寒你不明確的判斷。”
“不明確?呵,那什麼才叫明確,非要見到她屍骨才明確嗎,那如果壞人把她藏起來永不現身她就永遠活著嗎?”
關靖北閉了閉眼,“客觀上是這樣的。”
因為不出現,不知死活,樂觀的人會理所當然認為活著。
“關靖北!”許願募地站了起來,手指著他的鼻子,獰笑,“我現在都懷疑是不是你和唐寧聯合起來陷害鐘意。”
聞言,男人的眉頭皺如山川,唇上染著些許冷冷的弧度,“願願,這話我就當你受了刺激胡說。”
“胡說?我沒有胡說,你不就是希望唐寧幸福嗎,如果沒有我你才是要給她幸福的人,現在明書寒腦子壞掉了要和她結婚,你自然也不允許任何人阻止。”
許願一沖動起來簡直剎不住車,“昨天你讓他們自己處理他們的事也是故意的,明書寒那種說話跟直尺的人,要是唐寧問起什麼他肯定會告訴她鐘意回來了。”
“鐘意要是有什麼問題,不管兇手是誰,我都不會放過。”
“她就不該回來受你們欺負,我也是,我也不該回來遭那些罪。”
關靖北站起來,低眸看著她因生氣而起伏的胸脯,不鹹不淡的嗓音再度地響起:“說完了嗎?”
她抬頭瞪他。
“說完就回去睡覺。”他說著就過來抱她。
“我不要,你放開我。”
許願不斷掙紮間,忽然聽到了手機鈴聲響了,整個人一個激靈,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就推開了男人。
是明書寒打來的。
她接聽,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,可抑制不住的顫抖還是顯而易見。
“有事嗎?”那邊男人的音線很低啞。
“你在哪。”
“沒事的話我掛了。”
依然是這個臭脾氣,許願竭住罵他的沖動,“我有事要當面和你說,有關鐘意的。”
那邊冷笑了聲,“鐘意……我和她已經沒有關聯了。”
“如果她死……”
許願的話還沒有說完,那邊就給硬生生地結束通話了,再撥,沒有接。
她能聽出他那邊很安靜,但是男人不安靜,語氣沉重似乎喝了不少的酒,可能做新郎都這樣,但她總覺得他喝酒是為了別的。
關靖北過來牽她的手,幾次牽不動,索性打橫抱了起來,回到賓館。
一夜,幾乎是一夜無眠,許願一貫不喜歡在外面睡而且是不知多少人滾過的賓館,她翻來覆去,最後看著天露出魚肚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