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願木訥,然後搖了搖頭,轉過身的時候男人已經跟了過來:“我幫你。”
頭發洗好後,他又拿吹風機吹到半幹,看著這個小女人除了臉色蒼白了些,其他地方恢複得和平時差不多,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。
許願看著外面的夜景,喃喃地道:“鐘意出事了……”
關靖北拿吹風機的手一頓,然後放下,倒了杯水,遞給她,“發生什麼事了。”
他早就打斷給她但是一直沒人接,派人去調查才知道上了計程車,聽說是去機場找鐘意。
但是現在的情形來看,哪有那麼簡單。
“我看到鐘意的車發生了爆炸……她肯定在裡面,她出了事。”許願說話語無倫次,轉過頭,抓住男人的手,“她被人害死了。”
聽出她激動地不成樣子的情緒,男人低沉的嗓音在空蕩的夜色中緩慢地道:“願願,這些,你確定嗎?”
她愣住。
“你看到了車發生爆炸了嗎,你看到她在裡面,你看到她……死了嗎?”
許願搖頭,在男人略顯釋懷的神色中猛地搖頭,“不……我沒看到,但是我知道。”
她把她在計程車上的事講了出來,本以為他是懂的,但是關靖北只皺了皺眉,說要先把計程車司機抓來問問。
“願願,你太疑神疑鬼了,判斷太草率。”他總結說,摸了摸她的臉,“你兩頓飯沒吃一定餓了,說些胡話,我們先去吃東西。”
許願搖頭,朝他要手機,在他疑惑的目光下,沉靜地道:“我打電話給明書寒。”
“打給他做什麼。”關靖北嗓音仍然低沉,“告訴他,你不明確的判斷,還是你想讓他參與調查。”
讓他參與調查是沒必要的,憑明書寒剛積攢下來的人脈還不如關靖北的十分之一。
“鐘意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這樣走了的……我要知道是誰陷害她。”許願眼睛腫腫的,哭了一下午的她現在已經哭不出來。
男人把她攬到懷裡,胸膛溫熱的溫度傳遞過去,聲音也給人莫名的安穩,“我會安排好,你身子虛,先去吃點東西。”
在他的再三哄誘下,許願勉強吃了些東西,但眼前白晃晃的餐具都慘不忍睹的樣子,令人遐想。
吃飯的時候,她不斷地撥明書寒的號碼。
關靖北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堅持的動作,半晌,才緩緩道:“他現在正值新婚夜,你聯系不上的。”
“他新婚夜?那鐘意呢,無緣無故的被人陷害嗎?”
“願願。”男人低沉的嗓音更多的是源源不斷的無奈,“我問過警局的人了,只有兩具燒得面目全非的男屍,身份還待法醫鑒定。”
“不會那麼巧的,當時爆炸聲太大人又雜,說不定有人為了銷毀痕跡把鐘意帶走了。”
關靖北盯著她認真蒼白的小臉,忽然漫無邊調地道:“你不希望她死,為什麼要這樣說,往最壞的地方想。”
許願搖頭,她有預感,有人想陷害鐘意。
她坐地計程車就有司機,他們就是為了攔住她,不讓她聯系人去找鐘意,伺機下手。
“我找人調了婚禮的錄影,鐘意確確實實參加了婚禮,雖然沒待太長時間但她確實來了。”
“不可能,我等了那麼久……”
“也許她就是在你離開後才過來的,你們正好岔開了。”
“呵。”許願的薄唇吐出冷冽的一個音節,“世界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,偏偏趕在我離開,偏偏趕在計程車司機對我下手,也偏偏趕在明書寒婚禮上。”
關靖北皺眉,“你什麼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