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務員先了一步撿起來,然後給明書寒換了一雙。
但是剛到手不到五秒,兩只細長的竹筷又掉地上。
“你怎麼回事?”關靖北皺眉問。
“筷子太滑,怪我咯?”明書寒面不改色地道。
幾個服務員臉色不太好看,好在這祖宗好像沒有為難的意思,心裡直怨嘆,根本就不怪筷子。
誰讓他不好好吃飯,兩隻眼睛就盯著旁邊的女人看,還有臉怪筷子太滑。
明書寒臉不紅心不跳,好好地攥緊了筷子,但是視線依然沒變。
“你特麼再看,菜吃到鼻孔裡了。”關靖北沒好氣地提醒,“整天拿照片看還沒看夠。”
明書寒微微惱著但脾氣不好爆發出來,冷眼覷了下,不急不緩地回:“也不知道誰五年前抱著相框連飯都不吃覺也不睡。”
關靖北,“……”果斷得想拿鞭子抽死這丫的。
鐘意像個局外人地坐著,臉上的神色淡淡的,過了會和許願小聲說了幾句話,兩人就出去了。
明書寒起身要跟著,被人攔住,“你也去女廁所?”
關靖北淡淡地補充:“鐘意跑不掉的,你別和跟屁蟲似的。”
她們出去很久,兩個男人在一起吃飯倒也怪別扭的,草草地用完了,就喚來服務員埋單。
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了許願扶著鐘意走。
可能是因為小月子,鐘意的身體不太管,身軀一半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。
兩個男人瞬間就……同時上前,各自把女人抱著。
關靖北覺得鐘意雖然不胖但成年女人重量也不小,估計會壓壞許願。
明書寒直接冷著臉,不顧在懷裡掙紮的鐘意,將她打橫抱在懷中,卻出其不意地捱了一個巴掌。
火辣辣的,但他覺得心更疼些。
“我有腿。”打完後,鐘意還一臉平靜地陳述。
男人攥住她的腕,幾乎在剛觸碰到肌膚的時候就被猛然地甩開,他伸出去的手擱在空中,訕訕地不知放還是繼續。
“鐘兒。”明書寒較為生硬地道。
“我們好像沒有瓜葛了。”鐘意淡淡地道,“聽說你也結婚了,那就更不要再糾纏著我。”
她說完掉頭就走,腕卻被男人生生緊緊地拽住,一時也不能鬆懈,攥的力道有些疼了,她回過頭,一瞬不瞬冷冷地看著。
明書寒低啞得不行的嗓音,“鐘兒,不要走,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,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。”
鐘意冷豔的臉略顯蒼白,好似一點溫度都沒有,嗓音更是寒涼得厲害。
“是,我爸是在不小心中錯殺了你爸,你想複仇你沒錯,我想愛你我也沒錯,但你複仇完才回應我的愛你不覺得可笑嗎,你覺得上一輩的恩怨了了,你對我的愛就沒什麼阻礙得了的我們就能順理成章地在一起?
明書寒望著她那張明淨的小臉,啞聲說,“沒有……鐘兒,我愛你,一直都愛你。”
鐘意笑了,然後笑著笑著流淚了,她等了多少年,從這個嘴含金子似的男人口中等了多少年才等了這句話,卻一點都不開心。
她一哭,明書寒有些手足無措,抬起手想替她擦眼淚,但被生硬地躲過了。
許願見此,從包裡拿出紙巾,遞給了鐘意,淡淡瞥了眼明書寒,語氣裡透著惋惜但更多的是嘲諷,“你現在連給她遞紙巾的資格都沒有。”
以往都是鐘意倒貼,現在角色對調,感情處於下風的明書寒,卑微奢求的也是他。
關靖北走過來,拉了拉許願的手,“我們走吧,讓他們自己處理。”
他們可以充當電燈泡,但不會去做和事老或者偏向哪一方。
路上,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許願心不在焉地把玩著安全帶,“那男人真和唐寧領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