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到來,讓明書寒臉變得更黑了。
一坐下,就拉著許願到自己腿上坐著,然後摸了摸她的臉,男人低醇地道:“想我沒?”
許願知道他是故意的,也配合著演戲,“想啊,哪裡都想。”
“包括那裡?”
“……”許願扯了下唇角,嗔罵:“臭老流氓。”
明書寒不合時宜地冷淡地道:“你們兩個讓人好好吃飯行嗎,膩膩歪歪都說些什麼下流的話。”
關靖北面不改色,“怎麼下流了,我問她是不是想我包括手腳在內,也有問題?”
“……”
明總敢打賭,正常成年生物都會聯想到別的地方。
鐘意不和他們鬧騰,安靜得都不像她自己了,已經吃飽了的她喝著溫開水。
關靖北想要捉弄報複不會存在一個度,要知道之前明書寒可是賴在城堡當足了電燈泡且光亮刺眼。
他抬起微微眯起的眸,看了喝水的鐘意一眼,慢慢地道:“你不是不喜歡喝白開水的呢?”
她們這些大小姐,喜歡喝養身茶之類的,對於白開水不太感冒。
鐘意低垂著眸,像是述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,“在坐小月子,只能喝白開。”
啪。
筷子掉落在地的聲響。
關靖北一瞬不瞬地看著明書寒那變得極其陰沉的俊臉,淡淡地道:“人家坐小月子,你驚慌什麼?”
明書寒撿起筷子,手上的青筋暴起,像是一條條青色的蟲。
他抬起冷沉的眸子,望向平靜如水的女人,“墮了誰的胎?”
鐘意仍然淡淡的,“不知道,可能是你的吧,但是簽字的家屬是我的手下。”
她總不能墮個胎也要人把提供種子的男人喊來。
明書寒猛地站起來,走過去,低頭看著正在仰頭看自己的鐘意。
身上悲痛的神經無端無辜叫囂著,傳遍了各個角落。
他出其不意地從背後把女人抱在懷裡,從開始輕輕柔柔的,力道越來越大。
鐘意只覺身上的骨頭給生生勒斷,那力道大得要將她渾身上下都嵌入骨血中似的,聽到男人壓低粗啞的嗓音:“為什麼?”
包括在場的人也是一愣,因為很少聽到明書寒說話帶有問號。
他這種自負得不可一世的人,說話從來都是陳述命令。
“你這樣,我身體可能承受不住。”鐘意不掙紮,只淡淡說了這麼一句就讓男人松開了她。
她眼睛不再看他,包括在場的其他人,“沒有為什麼,我不想要孩子。”
她說話不如許願的狠毒,但語氣冷淡寒涼得厲害。
打斷他們的是服務員推開門送菜的動靜,幾個服務員看到這樣的情景先是一愣,旋即鎮定地把菜端上來。
上好菜她們才眉眼擠來擠去,畢竟是雲城的兩大貴少和最漂亮的女人,少不了多看幾眼。
兩個女人都已經吃過飯了,尤其是許願,先前就吃了盒飯。
而明書寒坐在鐘意的旁邊,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。
真正動筷子的也只有關靖北,而且和平常用餐時一樣優雅,不疾不徐的,偶爾抬眸瞥了眼,唇角泛著淡淡的笑。
啪。
筷子又掉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