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多多少少朝這邊看過來,許願知道,她已經在忍受不發飆了,如果可以她現在就想把刀架在明書寒的脖子上。
他們剛把婚禮的秩序組織好,在一個包廂裡商量對策,那邊找人的保鏢就過來通報,鐘意不見了。
準確地說,據監控反應,她拖著婚紗,離開了現場,坐上的車走了。
冷靜的明書寒淡淡漠漠地道:“挖地三尺也把她找出來。”他就不信她能躲好。
話音剛落,許願就沖了過來,咄咄地看著他,“混賬,鐘老爹已經被你逼死了,你還想逼死她嗎?”
明書寒抬眸,目光冷冷,並不對望,“許願,你知道她在哪兒。”
許願一愣。
明書寒卻不急不緩地逼近,全身渾發著戾氣和強大的氣場,“身為她最好的閨蜜,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兒,說。”
“瘋子!”許願咆哮道。
“是,我是瘋子。”明書寒從喉骨間溢位低低的笑讓人毛骨悚然,“告訴我,她在哪兒,現在只有你知道。”
許願連連退後,最後被逼到牆邊,她第一次感到害怕,這個男人真是可怕極了,那雙冰涼的手隨時都要掐死她似的。
“鐘意之前表現就反常,早就計劃要逃離了吧,不過她再果斷的性子到你身上就舉棋不定,因為愛你所以在想要不要走,但今天得知她爹死了她才下定決心。”
許願懂得用言語拿捏人心,不然五年前關靖北也不會被一個小姑娘吸引。
她揚起下巴,故意拿言語刺激,唇角漫著源源不斷的嘲諷,“別說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,就算我知道,也不會告訴你。”
“鐘意和我都是經過訓練的,懂得怎樣躲藏,她要愛你會死貼不放,她要恨你也會躲得你永遠找不到!”
“明書寒你真是太自負了,你以為什麼事情都可以兩全嗎,既想為你爸媽報仇又想得到愛情?”
“我從一開始就知道,你對鐘意的感情不比她淺,但都被你壓抑住了,那個時候就佩服男人還可以做到如此愛一個人卻假裝不愛。”
“你失去了她,可能是永遠。”
明書寒在許願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,充血的雙目閉上,再睜開的時候仍然帶著不斷的血絲,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。
他上前一步,難以控制地抬手,掐住許願的脖子,額上的青筋暴跳,“你,不準你再說了!”
許願沒想到一個人發瘋能到這個程度,她幾乎不可避免地被這個男人提住脖子往上拎。
縱然她以前功夫不錯也敵不過他,更何況現在身子很差。
“你他媽瘋了!”
關靖北一貫溫和的嗓音忽然暴躁起來,音線變得都不像他自己。
幾乎一個箭步,單手握成拳就往明書寒臉上揮去。
力道是下狠了,沒有留一點情面,都動他女人了,還留什麼兄弟情面。
許願手扶著槍,大口大口地喘氣,眼神冷漠地看著明書寒捱了幾圈後像僵屍一樣站在原地。
她走過去,妝容精緻的小臉漲得通紅卻透著寒涼,一步步地逼近明書寒,抬手,毫不猶豫地掄了一巴掌。
倒沒有依著關靖北在這裡才動的手,方才她就打算說完那些話再打,只不過沒想到明書寒情緒陡然失控。
關靖北揍他是因為他欺負自己的女人,許願揍他是因為他讓鐘意失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