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誇他還是罵他?”
“……”
許願戴上墨鏡,“沒想到姐姐你三十歲的人了還玩先婚後愛,嘖嘖,真趕潮流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還是大牙功夫好把你給征服了?你悠著點,不要把他榨幹。”
“……”
許願無視沈如紅透了的臉蛋,吩咐前面的司機可以開車了。
她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硬生生把姐姐,還有開了好些年車的老司機以及單身已久的保鏢們說得都臉紅不止。
不過這些話不敢在關靖北面前說,要是說的話他能來個更葷的。
玩笑歸玩笑,路上,許願還是認真地分析了目前的狀況。
大牙沒了下落,他答應許願辦事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擔了不小的風險,也給自己安插了保鏢,但還是出事了,連同那些保鏢都沒了。
除了有人在背後做鬼,就沒有其他可能了。
許願目前手上也沒有人手,她也不會傻不拉幾地朝關靖北要,本來這個懷疑物件就有他一份,朝他要人簡直是蠢中之蠢。
打了個電話給鐘意,沒有人接。
再撥,心情愈發地零亂,最討厭這種沒人接電話的感覺了。
第二遍有人接通了,卻傳來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:“喂。”
“明書寒?”許願聞聲感覺不對勁,“你怎麼用鐘意的手機。”
“有事嗎?”明書寒沒有回答她的話。
“給鐘意,我找她有事。”
“她不在。”
說完,那邊就掛了,留下的只有盲聲。
許願皺眉,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。
那邊,明書寒扔開手機後,從沙發上站了起來。
站起來的他身材挺拔高大,渾身透著的漠然和疏離感愈發地明顯,給人的壓抑感跟甚一籌。
他抽了根煙,靜靜地看著床上青絲鋪枕的女人,藏了太多情愫的眼眸一沉,“鐘兒。”
鐘意渾身布滿了痕跡,目光像是沒有焦距一樣定在天花板上,也不去理會自己日思夜想從男人口中喚出的小名。
明書寒走了過來,語氣硬了幾分,“鐘意。”
她仍然沒有看他,以至於男人迫不得已抬手扳過她的臉,又喚了一遍她的名字,以及一句對不起。
然後又強調,那句對不起也僅僅是他方才太粗魯沒有對她溫柔而感到歉意。
“明書寒,你不用道歉,就算我誤以為你是為你對我父親做的事而感到抱歉,我也不會原諒,永遠。”
漠然的嗓音從鐘意的口中說出,她閉上了眼睛,倔強不肯哭的瞳眸不再倒影男人俊美的輪廓。
“是我瞎了眼,是我這些年像哈巴狗一樣貼著你,再也不會了……以後再也不會了……明書寒,上一輩的恩怨即扯平了,我再也不會愛你了……”
空暢的房間裡,回蕩女人低低卻堅定異常的嗓音,青煙彌漫間,男人的輪廓逐漸的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