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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對袖釦而已。”明書寒淡淡道。
“是麼,不稀罕現在就還給我,我這裡的垃圾不多,正好多湊個數。”
明書寒仍然是那副欠扁,嘴又欠抽的樣子,“在我手中的東西就是我的了。”
“呵。”關靖北不無嘲諷地淡笑,頓了頓,又是不像正經的正經,“書寒,你當真覺得在你手中的,就是你的嗎?”
明書寒沒有說話。
不算透亮的光灑在兩個男人分明的輪廓上,一個溫潤儒雅,一個淡漠冷傲,卻都同樣的英俊如斯。
“今天你差點暴露了,知道嗎?”
良久的沉寂被關靖北壓得低低啞啞的嗓音打破,他吸了口煙,輕緩吐出青色的煙霧,接著說:“是不是有些迫不及待了,還是當時壓根沒想那麼多一心只想著救她?”
“暴露了嗎?”明書寒盯著手中忽明忽暗的火點,眼色冷冷淡淡,“很久沒站起來,根本就穩不住身形,明眼人看到也不會多懷疑什麼,況且,是晚上。”
“你覺得瞞得過鐘意,能瞞得過許願?”關靖北淡笑了下,“別說是晚上,就算是夜裡,她照樣能把懷疑二字擱你頭上。”
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。
昏昏暗暗中,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身子輕微動了動,兩手支在扶手上,停頓了不到五秒,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。
起初只是不夠穩當地站著,甚至要扶著東西,不過幾分鐘適應時間後,他的身形就筆挺地暴露在明暗的燈光下。
“很久沒站了,有些不習慣。”明書寒淡淡一笑。
他站起來的個子和關靖北差不多,只是暫時腰板挺得還不夠直,看上去還要矮那麼一點。
“要行動了嗎?”關靖北的眸底掠過一層薄薄地寒意,撩起唇角,“等不及了,還是聽到她說要放棄你,所以趕緊行動。”
“她會恨我。”
“你開始不就知道。”
明書寒難得正兒八經地笑了笑,偏過頭,“你不也恨你家那位,但也照樣守護著她。”
“我和你不一樣。”關靖北也正兒八經地,“我們不像你們狗血俗氣到兩人的愛情裡要隔著殺親之仇。”
“滾。”
“……你再這個態度信不信老子把你腿沒廢的事告訴鐘意?”
“滾。”
“……”
關靖北挽起唇角笑了笑,扔掉手中燃到盡頭的煙,然後抬手,不知從哪兒變出的戲法,掌心中多了一對銀色的袖釦。
明書寒的臉黑了一圈,低頭,找了找身上,沒有發現剛才放好的袖釦。
“你剛才站起來的時候,這玩意掉地上了,我順勢撿起來。”
“……”
“然後,你再和我說滾的話,這玩意很可能再也回不到你手中。”
“滾——蛋。”
“……”
關靖北有模有樣地低聲嘆了口氣,很是惋惜的樣子,“你也不用這個態度吧,還是真不信我把它扔下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