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哦了一聲,唇間漫著深不可測的笑,“你說你知道我的習慣我的愛好就算了,連我喜不喜歡這種感情都能滲透。”
男人嗯了聲,“上次的手機你隨手亂丟,我看出來你不喜歡。”
“那你能看出來我還喜不喜歡你呢?”她頗具所盼地盯著他看,滿臉笑意。
關靖北沒有說話,只是抽了張紙巾遞給她,“嘴角沾了東西,擦擦。”
她不動,仍是笑吟吟的,“大叔,你在轉移話題。”
他站了起來,走近她的身側,伸手將她拉得跟著站起來,而他則坐在椅子上,俯身,低頭,吻上了兩片紅唇。
先是啄幹淨嘴角的麵包屑,才撬開牙齒探入深處。
末了,他不聲不響地看著她,眉眼輕笑,“給你紙巾你不用,非要逼我親自來。”
她看著他的笑容,眉頭蹙緊,不過只是一瞬間的事,很快她站起來理了理衣裳,沒有搭理他的話。
正要先走一步,腕冷不防被人拽住,她順勢抬頭,撞見男人深沉的眸。
“還有事嗎?”她靜靜地問。
“去樓上換身衣服,我們去領證。”他啞聲答。
剩下的是良久的沉默,兩人不知對視了多久,許願淡淡地笑著,“我可以拒絕嗎?”
“你說呢?”
“不可以吧?”她自問自答,“那就算了,問也是白問,不過我不想爬樓去換衣服,現在走吧。”
她早上起來穿的衣服過於休閑,平時在家穿給傭人看正常,也能勉強逛逛商場。
但去民政局,還要拍照,她這樣子仍然漂亮,但比起以前臭美的性子未免太過隨意。
關靖北眸色一暗,心裡放佛塌陷了一塊,“你不化妝嗎?”
“唔,你什麼意思呢?”
許願摸了摸臉頰,邊走出小餐廳,頓了頓才接著說:“是說我現在這樣子不好看,非要化妝才能和你去領證?”
“不是……你明知我不是這意思。”關靖北眉頭皺得像山川,下一秒便抬手撈她入懷,“那我們走吧。”
沒有叫司機,關靖北自己開的車,許願就坐在副駕駛。
她一改以前坐車照鏡子的毛病,老實乖巧地坐著,安靜得不像話,實在無聊了才朝男人要手機玩遊戲。
三十多歲的大男人手機沒遊戲,她直接開了資料下載,有模有樣地玩起來。
“哎……怎麼又輸了……”
耳邊是小女人嗔惱的嘆息聲,關靖北沒有多想,專心致志地開車。
到了民政局,許願把手機一丟,不等男人替她開車門,自己先下了車。
外面風很大,可以媲美昨日的海風了,楓葉被吹得落下,環衛工人掃了一層還落。
許願的靴子踩在落葉上發出沙沙的響聲,她外面套的簡練的風衣,內襯紅色針織衫,素淨的小臉,美得像幅畫。
關靖北停好車後,走了過來,順勢將她攬入懷中,“走吧。”
“你確定要和我領證嗎?”許願腳步未動,小臉認真地看他。
男人很肯定地點了點頭,微啞地嗓音有些晦澀,“過去的事都過去……我們重新開始。”
她似笑非笑,那笑容有點壞,不夠真實,“可是,你看那邊。”
順著她抬手所指的方向,關靖北側首看了過去,臉色蒼白的唐寧正向他們緩緩慢慢地走過來。
他們領證的事沒多少人知道,她怎麼懂?
關靖北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,想起在車上許願朝他要手機的事,原來她不是要玩遊戲,是通知唐寧。
她壓根就沒想和他領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