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眼睛看不見你耳朵也聾了嗎?”
她推開他的手,摸索著下床,憑著感覺找到了浴室。
然後拉開,進去,一頭撞上了柔軟的衣服。
身後是男人淡淡的嗓音:“那是更衣室。”
“……”
許願臉一紅,總覺得他的聲音怎麼聽都藏著嘲諷,盡管他真的只是提醒下。
她再往右摸索時,整個身子忽然懸空,反應過來時,人已經被男人打橫抱了起來,直接放在了浴池裡。
“洗好後叫我。”
關靖北也不強求了,把洗漱用品放在她手夠得著的地方,關上門便走了。
半個小時候,裡面的淋浴仍是嘩嘩地響。
因為沒有跌倒的聲響,關靖北不以為出事,但他還是推開門檢視下讓自己放心。
入目的是半遮著地簾子,滿屋子的水霧,浴缸裡的小女人半條腿擱在外面,姿勢隨意卻也撩人。
他只覺喉間一緊,大步走了過去,才發現她已經睡熟了。
洗澡也能睡著。
男人的嘴角不自覺揚起,扯了條浴巾將她裹好,回房放在床上,又親自替她擦洗頭發。
整理得差不多,他的目光才打量她的全身上下。
幾十天過去,被唐寧鞭打的傷口成了淺疤,仗著面板白皙不難看出而已。
許願雖然胡鬧但也沒有矯情,在他耳邊唸叨身上要留疤了怎麼辦怎麼辦啊,她有時候聽話得不像自己。
想到這兒,男人的心彷彿又被抽搐了似的。
…
第二天是週末。
許願起得很晚,由傭人服侍洗漱好後下樓去吃飯,喊了幾句,發現人都不見了,便隨口問道:“鐘意和關靖北呢?”
“鐘小姐在花房摘花,三少……好像一早就出了門,也沒說做什麼?”
她便不再問了,不急不緩地吃著早飯,吃到一半時看到鐘意回來,在她對面坐下。
“好看嗎?”鐘意手中捧著深紅色的花,“這個顏色我喜歡,怎麼培養的?”
許願喝了口牛奶,神色平靜,“不知道,花房現在不是我的。”
“不是你的?”鐘意很吃驚,“今早有人專門過來打理花房,又換了個門牌,上面可清清楚楚寫著願字呢。”
許願差點被口中的牛奶嗆到,皺眉問:“又換成我的了?”
見對方很肯定地點了點頭,她緩了緩,才自言自語道:“那個男人又在搞什麼鬼……補償?”
可能是補償,因為他從她手裡救走了沈新竹母女。
不過這個補償好像太小了。
許願吃完早飯,正準備由閨蜜攙扶去散步,門口忽然來了一撥人。
她當即被攔下。
鐘意見來人並沒有惡意,而且這個地方誰能闖進來,也不是很友善的問:“你們幹什麼?”
“請問……哪位是許願許小姐?”那撥人的頭兒問。
許願站了出來,也微帶疑惑,“我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