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陪唐寧也是個官方化的應酬。”
他皺眉,捏了捏她的手,語氣寵溺:“乖,別問,別鬧。”
許願淡笑,她哪裡鬧了,她要是想鬧早就鬧了。
比如今天和閨蜜在花房那裡玩鞦韆,鐘意無意間一句“那個門牌怎麼換了”就讓她心陡地降了下去。
她完全可以拿這個來向男人鬧的。
“關靖北,你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。”許願抽出自己的手,“你最近在忙訂婚的事,對不對?”
關靖北的面色一變,她看不見,但可以透過微弱的呼吸變化察覺到。
果然是。
“怎麼,訂婚禮提前,因為那天晚上的事讓唐寧沒臉見人了?還是說你現在盡快把她娶回家,讓我在小三位子上坐穩坐到沒臉見人為止?”
關靖北不予解釋,他只是一度地把她的手握著。
“聽說那天晚上鬧得挺大,唐寧一個人回去,而你卻摟著我散場……嘖嘖,這得多厚臉皮才不怕丟人啊。”
頓了頓,她又道:“不過也是你自找的啊,和人家跳好好的舞,非要幹擾我和蘇少……”
“說完了嗎,去洗澡,睡覺。”
他等她發完牢騷才淡淡的吐出無關緊要的話,站起來轉過身解襯衫紐扣的瞬間忽然低頭道:“下次不要提蘇景緻。”
“好,不提他。”許願之前說的事只是個過渡,後面才是認真的,“沈新竹母女,現在在哪?”
關靖北沉默了一會,“她們現在平安無礙。”
“給我一個你救她們的理由。”
“沈姨和我爸媽有些交情,你把她們母女送到那種地方,我不可能見死不救。”
他剛說完這句,聽到啪的巴掌聲,俊臉順著方向微微偏了過去,過了會才感覺到臉頰輕微的麻木。
他望著眼前小女人抽回手,淡淡道:“打完了嗎,不夠繼續?”
“我父親的死和她們脫不了幹系,你現在卻幫著我的仇人。”
許願撩起唇角,明顯地諷刺,“關靖北,你特麼是不是覺得全世界都好人就我一個最壞?”
“你父親在你走的第二年就檢查出了病症,一直未愈,活到半年前已經萬幸。”
他淡淡地解釋,只像是陳述無關緊要的事,“有我和鐘意在,沈新竹母女掀不起大風大浪。”
“你敢說我爸的死和她們沒有一丁點關系?”
“嗯。”
“那還有大牙呢,他是沈如的老公,我爸的死對他也有好處。”許願執意道。
“大牙沒腦子也沒膽量。”關靖北仍是淡淡地陳述,“他有腦子就不會去招惹你,他有膽量也不會見到我就跪。”
之前在明月和許願周旋,被關靖北看到後,叫他剁手他也不敢剁腳。
許願偏過頭,冷冷道:“我憑什麼相信你。”
“天晚了,洗個澡睡覺。”
他像是沒聽到她的話,直接過來替她脫衣服,打算抱起來去浴室——之前眼睛看不見這些都是男人做的。
但這次許願抵抗了,揮手要去打了他一巴掌。
“你想幹嘛?”關靖北仍是不慍不火的語氣。
“我自己洗。”她冷靜下來。
“你眼睛看不見,浴室放水的話太滑,容易跌倒。”
他說著就要來扶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