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得她小臉緊皺。
關靖北的面色一黑,把她按了下來,“你不要命了?”
許願更憋屈了,想說她自己可以擦的,但瞭解到這男人從骨子裡生出的霸道:估計是不會準的。
“疼……”她忍不住叫出聲來。
關靖北臉上埋著濃濃的不悅,他手中的力道很輕了,她這一喊只能變得更輕,“不準出聲!”
許願委屈了,他果然不愛她了,連喊都不讓喊了。
她不知道,她每次喊疼的時候,這個男人的心中都要比她疼上十倍。
傷口清洗好了,衣服換上新的,他才把她送到醫生的面前。
家庭醫生早已等候多時,處理了許願的傷口。
在外人面前,許願扯著淡淡溫和的笑,眉目都不皺一下,盡管她疼得要死。
醫生走後,她才鬆了口氣,齜牙咧嘴,也不喊疼了。
關靖北修長的身姿站在她眼前,抿著薄唇想說話但什麼都沒說。
“我想睡覺。”許願低垂著眼。
他嗯了一聲,並沒有走開。
半晌,他仍然站在她的面前,許願終於忍不住,抬頭可憐兮兮地望著他:“是你讓她逼問我的嗎?”
“逼問什麼?”
哦,原來不是。
那就是唐寧私自行動了,可關靖北為什麼沒有責怪她。
“唐寧打我,你就這麼讓她滾了?”許願微微閉著眼,盡量不去看這個男人。
上次就打了她,這一次幹脆帶人打她,怎麼可能就這麼罷休。
可他的下一句還是讓她涼透了心:“她是我的女朋友,你覺得我會為了你,去責怪她質問她嗎?”
許願眼睛裡波濤洶湧,幾乎要沖動站起來質問,但她什麼都沒做,只是哦了一聲,平躺在床上。
關靖北看著她明顯失落甚至失望怨恨的樣子,沒有開口解釋,只是把一條薄毯蓋在她身上,靜靜地離去。
他不知道,床上的枕頭,莫名地濕了一大片。
…
唐寧沒有“滾”出城堡,她靜靜呆在待客的大廳,看到男人從樓梯上走下來,整理好一個笑容迎了過去。
關靖北沒有看她,低沉的嗓音顯而易見對誰說的,“以後不要讓我看到她受傷和你有關。”
唐寧微微一怔,旋即賣出一個討好又委屈的笑:“北,你知道我也是為你才那麼做的,本來想逼問她為什麼五年前那樣做,但她嘴太嚴實了。”
提起五年前,男人內心的傷處,他的眼裡愈發地陰鬱,冷冷地回:“她要是會說,我早有辦法讓她說。”
他對許願還是瞭解的,不願做不願說的事寧死抵抗,頗有烈士風範。
見男人並沒有多責怪自己,唐寧嘴角終於揚起了笑意。
果然,如她所預料。她忽然有些後悔,早知道把許願打得更重些。
“唐寧。”關靖北像是察覺到她的心思似的,“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線是什麼,以後做事把握好分寸。”
“北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