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,嶺南邊關,在白子芩一行離開之後,夜子涵按照商討好的部署。
邊關的白青國軍隊中了軟香,毫無戰力,夜軍輕易控制了邊關。
看著悄悄溜走的幾個白軍文官,夜子涵命令自己的屬下:“明天整軍北上!”
當日,邊關告急的軍報八百里加急紛紛發往平京。
小半個月後,嶺南全境都在夜軍手中,夜子涵鬆了口氣:“這回總算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了!”
謝長風的一封奏章在白帝的案上擱了許久,白帝看都沒有看一眼,他在憂心自己的小兒子,這是他最小的也是唯一一個兒子,如今生病了,病得不輕。
他已經快五十了,就算這個小兒子長成,將來白青國也有可能面臨主少國疑的局面。如果這個孩子再保不住,那……他不敢想。
是以,最近,他根本沒有心思處理朝政,日日守在小兒子的床頭。
朝臣們多次請見,他都不理。
而夜軍的進軍很順利,但事情似乎並沒有按預想的發展。
白青國一直沒有回覆到底是戰,還是和!等了小半個月之後,夜子涵的幕僚和將軍們都失去了耐心。
謝長風當機立斷,讓夜子涵繼續北上。
夜子涵帶領的夜軍本來在夜瀾國自己人打自己人打得非常鬱悶,正好來白青國發洩怨氣。原先上有軍令,還屬於虛張聲勢。雖佔領嶺南全境,卻很是不過癮。
如今全然沒有必要再有所顧忌,夜子涵下令夜軍全面進攻。夜軍的憤怒終於找到了宣洩口,所以夜軍一路攻城掠地,勢如破竹北上,迅速佔領了與嶺南相鄰的錢塘縣。
這一回了,白帝不得不重視起來,離開兒子的病榻回到了朝堂。並迅速派下欽差,同意租借嶺南與夜國。
可這個時候夜軍的將領們卻不幹了。
租借,憑什麼?如今白青國兩縣都在手中,佔了就是佔了,還什麼借不借的。
饒是夜子涵是太子,也不能獨斷,也要聽取眾人意見,是以,租借嶺南的提議不成立,需要另談。
其實夜子涵的幕僚和將領們也是明白的,佔了錢塘,卻是守不住的。
錢塘縣與嶺南縣不同,錢塘縣是白青國的魚米之鄉,白青國斷然不會坐視錢塘縣落入夜子涵之手。
這一次是打了錢塘守軍一個措手不及,如白青國舉全國之力來攻,夜軍是守不住的,畢竟他現在也是腹背受敵。
夜子涵的幕僚不是傻的,他們自然也不想夜軍在羽翼未豐,內亂未平的時候跟白青國對陣。不過,既然打了,佔了,這便宜是一定要佔的,畢竟他們也是要養兵的。
於是,和談拉鋸戰就這樣展開了。
經過一個月的討價還價,最後,白青國以紋銀三千萬兩贖回錢塘縣,而嶺南縣,白青國無償借給夜瀾國使用三年。
“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,這些上位者到底是怎麼想的!”做國書的著作郎嘀咕了一聲。
他一旁的正在打掃驛館的老人勸道:“官人慎言,嶺南縣借不借的無甚緊要,反正一年也收不上幾個錢,錢塘縣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這不單單是錢的問題,國體何在?而且也不至於要花錢贖回錢塘,不是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,我們白青國養那麼多士卒是幹什麼用的?”著作郎依然憤憤不平。
老人擦了一下頭上的汗:“官人啊,打一場仗,可不止三千萬兩!”
文人誤國啊,可這些年來白青國一直重文輕武。
國書最終還是做好了,兩國使臣都在上面落了印,事情如此,總算告一段落。
夜軍依約退回嶺南縣之後,嶺南北境的佈防交給了謝長風,夜子涵命令夜軍回夜瀾國境內回防南境。因為,桓王已經多次出兵南境,真是一隻見縫就叮的蒼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