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弱書生?”蒙天義臉色緩和,這個傻女人果然被騙了:“軒王是白青國唯一的異姓王,歷來以武學傳家,一支破雲長槍名動天下,破雲槍法曾令多少敵寇聞風喪膽!朱清言,他是朱家的世子,怎會是文弱書生?也就騙騙你這心思單純的。”他捧起她的臉,抹去她臉上的一點血跡:“子芩,我該拿你怎麼辦?”
蒙天義已然是個青年的模樣,如今越發冷峻且穩重,他本不善言辭的,可在她面前,他一著急竟一下子說了這麼多。
白子芩看著眼前這人,每次見他都覺得他會有一些不一樣,如今真是越來越好看了!每次見他都會給她驚喜,如今聽著給她的資訊:朱清言竟是會武的!
這白子芩是真的沒有想到,他那文文弱弱的樣子,能拿得動一把劍就很不錯了,居然還是長槍?可細想一下,這些也都只是自己的主觀臆斷罷了:“他倒是也沒有騙我,我只是沒有問。看他那文弱的樣子,就想當然了。既然他會武,那我就能放心了。”
竟是這樣寬厚的人,蒙天義本還有些想說的話,如今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。
“目前謝長風跟那兩個蠢貨正是膠著狀態,元荔鎮還在白鳳手裡,她的親衛不僅有白虎堂的高手,還有我魔教的人,武功都不弱,比較棘手。
“縣衙現在是燈下黑,你且先在這裡藏一藏,我去收拾完魔教的人就回來接你。”蒙天義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,白子芩跟上他的節奏,瞭解當下時局。
“朱煌,夜湟?他們是……”白子芩疑惑,聽蒙天義開口閉口都叫他們“蠢貨”,難道他們也是魔教的?
蒙天義將自己知道的資訊和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白子芩:
“朱煌,朱離火,人稱離火公子,朱雀門門主。
“五年前,朱雀門內亂,朱雀門門主失蹤,世間便多了一位離火公子。
“朱雀在八卦中居離位,五行主火,想來這是朱煌十八歲時取了這離火二字為字的原因。這是極少人知道,我也是兒時偶然與他相識,才知道的。
“朱煌還有一層身份,他是朱丹國的太子。
“他母親是北滄國公主,給他取得北滄國的名字,正是這菝羯二字。這幾年,他在諸國行走,做生意,用得是這個名字。世人不知朱菝羯就是朱煌,你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我想你現在應該能明白他當初為什麼失蹤。因為他那時腿殘了,臉也傷了,消沉了很久。這一次,他本來也不願意來這地方,直到我告訴他鳳凰血脈現世,讓他來找你這個主人。他來這裡原本應該是照顧你的,沒想到這個蠢貨居然煽動夜湟跟白青國打仗。”
蒙天義憤憤不平,白子芩迷惘地消化他給的資訊。
蒙天義繼續道:“夜湟就是夜國的二皇子!哦,不對,剛被封為太子,現如今是夜國的太子,他字子涵,也是你熟悉的人!
“自見你用阿孃的劍劈柴那日起,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。可你這招惹的一個個的,都是麻煩!”蒙天義發狠,在她脖頸間咬了一口。
這人塊頭那麼大,心眼怎麼這麼小?
他一個魔教教主,心胸怎能如此狹隘。
還咬她,好疼啊!
“你怎麼冤枉人?先不說這朱菝羯本身就是你要他來的,而那夜子涵也是追著你來的!他的目標是《毒經》,若不是因為你們魔教有什麼《毒經》,他追你去到山奈,我一個瞎眼的郎中怎麼會遇上夜國的太子?我本好好當我的郎中,如何會捲入這些是是非非中,歸根到底,還不都是你害的。”
“好了,別生氣了,是我的錯!我讓你咬回來!”蒙天義想想最近查到的訊息,她說得其實也對,如果不是因為他,她的確不會有這麼多麻煩,他認錯,他服軟!
“沒你牙口好,我胳膊疼、腿疼、腳疼、哪哪兒都疼!”經歷生死時,神經繃緊,也就沒有那麼疼,如今危機去除,又在熟悉的人跟前,她放鬆了,然後就覺得好疼好疼,嚶嚶哭了起來。
“我錯了,我錯了還不成嗎?”蒙天義手忙腳亂地將安撫她,怕她矇眼布溼了會難受,幫她解了下來。
他再次運起內力輸入她體內,白子芩瞬間覺得胳膊不疼了,可腿上和腳上還是鑽心地疼。
白子芩還是沒有止住哭泣,蒙天義不會哄人,一著急,蠻人用蠻辦法,他捧著她的臉,梨花帶雨,粉唇嬌豔,他含住了她的唇,一如想像中一般香甜,柔軟。
這一絲香甜滲入心中,撫慰著這日日夜夜的思念和擔憂。
這突如其來的舉動,倒是讓白子芩止住了哭泣,短時間失了心智,一任他侵城掠地。
彷彿是在懲罰她的不乖,他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下。
白子芩吃疼,這才清醒了些,推開他,他怎麼可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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