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歡快地往吳賀譫那兒奔去,吳賀譫身上穿著拍戲用的警服,正氣凜然,從打手變成了一名人民英雄。
和他站在一起的還有同樣穿著警服的幾位老戲骨,見雲初岫小鳥似的跑過來,不由打趣:“這小丫頭可真粘你。”
幾位前輩裡,就屬吳賀譫和雲初岫關系最好,要不是不知道吳賀譫的為人,大家恐怕都得以為是不是有點兒什麼了。
吳賀譫哈哈笑道:“跟我女兒一樣。”
恰巧聽到這話的雲初岫抿了抿唇,憋著笑。
吳賀譫趕人:“得了得了,小丫頭趕緊換衣服去。”
雲初岫朝他扮了個鬼臉,轉身往更衣室走。
身後還能聽見老戲骨們的聲音。
“難得見到這樣的年輕演員了。”
“我要是有個這樣的女兒,那日子還挺有意思。”
吳賀譫:“嗯,羨慕吧?”
“你得意什麼,又沒說你女兒。”一位老演員取笑。
吳賀譫:“隨便得意一下。”
雲初岫一身都是道具血漿,好在接下來沒有她的戲份了,她換回了自己的衣服,那件沾了血的裙子之後的劇情裡還要用,她脫下來便重新掛好了。
正打算去洗洗身上擦不掉的血漿,她剛開啟門,韓軻的臉就出現在了外面。
他靠在門對面的牆上,姿態慵懶,充滿男人味。
雲初岫微微皺了皺眉,往後一退,想重新關上更衣室的門。
韓軻動作很快,大步跨過來,手掌撐在門上,阻擋她關門的力氣。
雲初岫表情淡淡:“男更衣室在旁邊。”
韓軻勾起笑:“對不起,我眼花了。”說著,手上力度卻不見松。
比力氣比不過他,雲初岫懶得跟他耗,猛地把門往後拉,韓軻沒料到她這麼突然的舉動,力道沒來得及收回來,險些往前踉蹌。
雲初岫腰一彎,泥鰍似的從他旁邊的空隙鑽了出去。
韓軻反身抓住她的手腕。
雲初岫使勁掙了下,沒掙開,過道裡此時沒人,她回頭看著無賴般的男人,冷笑:“你有病?”
韓軻饒有興味:“有家室?”
這人看到她的微博了。
看到又怎麼樣?
雲初岫不屑地笑:“韓軻,你要找獵豔物件的話,恐怕找錯人了。”
想到自己和這人還有感情戲,她登時煩躁到想打人。
“錯不錯,是我說了算的。”韓軻鬆了些力度,但依舊握著她的手腕,靠了過來,曖昧地在她耳邊吹氣,“有家室也沒關系,玩得高興就行了。”
誰他媽的要跟你玩?
雲初岫此前沒想過韓軻私下會是這樣的人。
不是善茬——沈哥哥說得果然沒錯。
雲初岫剛想抬腿給他一膝蓋,身後另一股力道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後帶,男人的手臂伸過來一擋,把韓軻往後推了幾步。
她幾乎是一瞬間聞到了令人心安的薄荷味,一身的警戒解除,順著就靠進他懷裡。
沈翊由拉著她手腕轉為環住她的腰,收緊了幾分,充滿了佔有慾。
韓軻有些意外地看著貼在一起的兩人。
沈翊冷著臉,嘴角緩慢地勾起一抹傲慢的笑,如墨的眸好似利刃般銳利。
“錯不錯,我說了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