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校園裡都是我和霏霏的招貼畫,我怕媽媽會知道。”
“知道更好,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。”李慕桐伸手在褲兜裡摸了摸離婚證,幾次想拿出來給可可看,卻又怕可可認為自己為了她才離婚,為了她離婚不是更好嗎?
可是自己真的是為了可可才離婚的嗎?
李慕桐不想欺騙可可,他喜歡可可,愛可可,他要自己的愛情是透明的,甚至在網上就說自己是有家庭的,見了面還是有婚姻的,他就是想讓這份愛透明,無暇。
透明無暇為什麼還有很多事情不給可可說?離婚,和方子的事情,還有霏霏。如果不是可可知道霏霏的事情,自己還能找回這份愛嗎?
“我不想回家過春節,我想陪你。”可可攬著李慕桐的胳膊,李慕桐聽了不知有多開心,可是不行,他知道春節在每個人心中的意義,否則也不會在一個月內全國人民就來一次大遷移。
“回去吧,很快的,只不過二十多天,可乖乖,我會想你的。”
可可立刻大聲說:“不是會想,要天天想,時時刻刻想,睡覺也想,睜開呀還想!”
面對可可的可愛,李慕桐立刻打了一個立正,嚴肅地說:“是,領導,保證完成任務!”
可可摟著李慕桐的脖子就哭了,說:“香巴巴,我捨不得離開你。”
“我也捨不得,丈母孃更是捨不得,以後都是我們的世界,現在還是先緊著丈母孃吧。”
李慕桐的玩笑讓可可開心極了,調皮也來了,搔著李慕桐的癢癢肉就不鬆手,李慕桐笑得又伸胳膊又伸腿,陰霾瞬間消散在未名湖畔了。
晚上的飯局李慕桐太想帶上可可了,又怕郝天那張嘴,忽然又想起這豈不是一個郝天和方子接觸的機會?
他立刻給方子打了電話,方子說:“我沒時間,晚上有應酬。”龐方子還沉浸在馬伊蘭聊天的惆悵中,離婚真的自由了嗎?為什麼自己就沒有這樣的感覺?
媽媽盯著自己要和鄭馬晨好,自己卻想著不該想的人,郝天偶爾也會進入自己的夢裡,這難道就是自由?
沒有離婚的時候,天天看著那張嬉皮笑臉,什麼都不想,只想著荊楚的學習,最多就是想著工作,去哪裡都是自己說了算,這難道不是自由?
李慕桐聽著她說話有些遲疑,立刻說:“方子,今天你必須來,你現在可是我的主人,我要請洪默默吃飯,沒錢,主人,你來買單吧?”李慕桐的央求讓方子太受用了,把剛才的話好像瞬間就忘了,直接說:“好吧,我來安排地方。”
李慕桐立刻又給郝天打電話,郝天聽說方子參加,開始高興,後來想到有洪默默,心裡還真的來了一些激情,說不出的一種自豪感和顯擺,走在去飯店的路上,接上李慕桐和洪默默,嘴裡竟然哼起歌來,唱得也不知是什麼詞,到了飯店,他情不自禁把胳膊稍微的挽個圈,真的希望洪默默把手臂伸進去。
方子早就在包間裡等著,看見李慕桐和郝天一起進來,很生氣地瞥了一眼,上前拉著洪默默的手說:“默默,真的是好久不見了。”
這個好久太久了,已經十多年了,二十歲的小姑娘都已經而立了。洪默默羞羞地笑著,厚厚的眼鏡片裡看不清是什麼表情。
郝天和李慕桐坐下之後,方子說:“默默都來了b市好幾天了,你們才想起請人家吃飯,你們太不夠意思了,尤其是郝天。”
郝天很吃驚,看著方子半天才說:“我什麼我尤其,李慕桐怎麼就不尤其?”
“默默是衝著誰來的?”方子曖昧地一笑讓郝天忍不住直了直腰身,看著李慕桐說:“還不是李慕桐,和我有什麼關係?”
“人家默默不遠萬里來到b市,不,來到河北小山村,那可是看著你郝天的面子,李似乎不是很熟悉。”方子的調笑讓洪默默在心裡暗笑一下,臉上卻還是不露聲色,看看郝天為難的表情,心裡卻又冷了。
“不要說笑了,快點菜吧。”李慕桐趕緊圓場,方子卻笑著說:“不用了,我都點好了,一人一個飯,又要了點蔬菜和少許海鮮,還有一瓶酒,還要什麼?”
李慕桐笑著說:“方子,你可是款婆,就請我們吃一個飯?”說出來趕緊又說:“對不起,是款姐,不,不是款姐,是款妹。”
洪默默這才“撲哧”笑了,方子氣呼呼地說:“我都成了老婆子了?我說郝天怎麼不要我了,都成老太婆了,李慕桐,你看我有六十歲了嗎?”
“方子,對不起,我錯了,我認罰,你說吧。”李慕桐的道歉讓郝天也生氣,自己的老婆才三十五六,一下就成了老太婆,太不夠意思了,還有方子,是我不要你,還是你不要我?
方子笑著說:“那就今天和我一起好好地陪好洪默默小姐和郝天先生。”
龐方子臉上笑著,心裡卻突然酸起來。當初洪默默追郝天的時候,自己也知道,等自己勝利了,還有些同情洪默默,自己不要郝天了,看著洪默默和郝天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卻不是滋味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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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得更響了,還沒喝酒就好像醉了,魚翅撈飯上來的時候,她直接就端到洪默默身邊,對著她的耳朵說:“要好好的抓機會呀。”
李慕桐看著方子的笑就知道自己的算盤又落空了,方子的架勢是想撮合洪默默和郝天,而他知道在郝天的心裡只有方子。
李慕桐無奈地搖頭,忍不住說:“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臺,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。”
郝天笑著說:“還來了禪,李,你進步了。”
“能不進步嗎,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,想不進步都很難呀。”李慕桐感慨著,龐方子知道是因為離婚,想起馬伊蘭都看出自己喜歡他,他怎麼就感覺不到呢?
開了酒,方子一杯杯跟洪默默和郝天碰杯,往日的溫柔嫻靜此時都不見了,笑也輕浮了,腳步也漸漸地踉蹌了,後來乾脆就拉著李慕桐的手說:“李,你說默默和郝天是不是天生一對?我是不是中間攪了一槓子?如果沒有我是不是他們會幸福?現在我離開了,是不是正確的?”
方子酒喝多了,語言倒流利了,李慕桐看著郝天,郝天看著洪默默,洪默默低著頭,臉蛋兒羞得通紅。
“李,方子喝多了,你送她回去吧。”郝天已經受不了龐方子這樣的折騰,他心如刀絞,看著洪默默低首不語更是難受,剛來的示威心裡早就煙消雲散,看著李慕桐扶著方子走出門,真想是自己,又看洪默默還是低著頭,說不清的滋味兒湧上心頭。
李慕桐不會開車,自己也喝了酒,扶著方子站在路邊招著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