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帶悲傷的溫柔,你給我的感覺,就像你的名字。
高燒沒有停止,我繼續渾渾噩噩下去。
晨昏顛倒,渾身痠疼的躺在床上。
湖歌終於無視我的抵抗,把我抱去醫院。
冰涼的液體,混進我滾燙的血液裡。
房間裡很安靜,甚至連鐘錶的嘀嗒聲都沒有,一切都那麼靜。
可我知道,湖歌就在我身邊。我可以感覺到。
湖歌會時不時地把手放到我的額頭上,感覺我的溫度。
就像上次從看臺跌落,扭到腳一樣。只要我能睜開眼,一定可以看到湖歌坐在一旁的長椅上,陪著我。
濛濛朧朧中,喧鬧,然後安靜。再喧鬧,再安靜。
不知在哪裡,不知發生了什麼,卻一點都不害怕,因為湖歌在身邊。
不知過了多久,終於有些意識。
睜開眼,四周一片黑暗。薄薄的窗簾透出月光,是晚上了。
喉嚨紅腫疼痛的感覺消失了,口好渴。
我摸索著起身,找水喝,不想驚動湖歌。
“給。”一杯水遞到面前,低沉的聲音一時無法分辨。
“你終於醒了。”來人坐到床邊,離得近了,輪廓開始清晰。
東方!
他怎麼在這裡?湖歌呢?我四下看。
“找誰?”他明知故問。
“你怎麼在?”說出話,自己也嚇一跳,沙啞的似老公公。
“正好有時間,過來探望一下。”東方把手探到我的額頭上,“把水喝光。”
他的手……是錯覺吧!我搖頭。
“你走吧,我要接著睡了。”我趕他。醫院的人太多,病人醫生到處都是,千萬別被看到生事端。
“好。”難得他不反駁,站起來。
我躺回床上,閉上眼睛。等著聽他離開的腳步聲。
腳步聲,卻遲遲未出現。
為什麼還在這裡?
“你為什麼在這裡?”湖歌的聲音。
“我來看長安。”東方回答的倒是磊落。
我閉上眼睛假寐,沒有睜開眼。
“你和長安很熟麼?”湖歌冷冷的開口。
想要變的很熟。梓子的聲音。
手用力的抓緊床單,我翻身背對,想逃開。
東方沉默了一陣,回答。
“看來沒有你們熟。”
語氣裡有賭氣地感覺,他知道我沒睡著,是說給我聽的。
“長安不是你玩笑的物件。”湖歌認真地說。
有人肯這樣袒護自己,也是種幸福吧。
“不要以為你和她認識的久,就可以教訓我。”東方回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