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堅哦了一聲,挑了挑眉,“我也叫它小白,因為它的主人就是一隻白眼狼。”
無瑕皺起了眉頭。
石堅又靠在軟榻上,看著面前的一人一貓,“被主人拋棄了,還是會念著舊情,比人更忠心。”
無瑕聽了心裡有些難過,“侯爺是怎麼把它找到的?”
“你將它送去當鋪,當鋪老闆想巴結本侯,就送了過來。”石堅道,“這一筆筆帳,你說我該如何與你算?”
無瑕垂下雙眸,撫著小白,低聲道,“侯爺想怎麼算都行。”
“如此,就當本侯的女人吧。”
無瑕聽言猛的抬起頭來,驚鄂不己,他己不是第一次如此要求。
石堅懶洋洋的躺著,也沒有看她,她久久沒回答。
“怎麼不願意?”
“侯爺說笑了。”無瑕壓制住心裡的怒火與反感。
石堅這才朝她看來。
“你覺得我像在說笑嗎?”
無瑕迎上他的目光,他的神色的確不像,可這更讓她憤怒,她將小白放在地上,朝他規矩的行了一禮。
“無瑕雖是商戶之女,也是清白人家,侯爺是朝官,是重臣,豈能以身份威脅?”
“你說我在威脅你?”
“難道不是,侯爺以私阻止吳家參賽,莫是還有別的目的?”
石堅冷笑,“算威脅吧。”頓了頓,聲音有些生硬了,“本侯看上你,是你的福氣,你一女子在京城多方不易,便是你投靠了吳家,以吳敏德的秉性,能有多大建樹,連一個作坊都無法保住,又能給你帶來什麼保障?你終是女子,還得要嫁人,以你的身份,你的脾氣,要入一個大戶人家怕是困難,難不成嫁去小家小戶,整日為衣食而愁?”
石堅的話又帶著勸說與誘惑。
無瑕冷道,“如此說來,侯爺又能給無瑕什麼?”
“身份,富貴。”
“可侯爺給不了一樣東西。”
“什麼?”
“尊嚴。”
無瑕緩緩而言,目光堅毅,“若沒有侯爺插手,無瑕己在蘇州有了自己的作坊,若沒有侯爺插手,吳家定會在比賽中有所建樹,這些都是無瑕的保障,無瑕能憑自己的本事獲得衣食,甚至尊重,何須要低聲下氣抑他人鼻息?”
“你倒是心性很高,你可別忘了,本侯動一動手指便能讓你無法立足。”石堅臉色鐵青。
“無瑕當然相信。”無瑕冷笑一聲,“但無瑕絕不拿自己作交易。”言畢,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呆下去,她高傲的起身,“若侯爺容不下無瑕,無瑕離開京城便是。”便這樣抬頭挺胸的離開了書房。
氣得石堅握緊雙手又松開,又握緊。
“瑕姐兒?”
翠兒看見無瑕趕緊迎了上來。
“咱們走吧。”無瑕冷靜的說道,翠兒哦了一聲,這時,小白竄了出來,翠兒驚喜,“小白”正要將小白抱起,被無瑕制止,“它不屬於咱們。”
翠兒不解,無瑕己大步朝外走去。
小七見無瑕神色奇怪忙進屋來,“侯爺?”
“不知好歹的女人。”
但見主子將幾上的茶杯推倒在地,不由得怔住,婉慧在門口正好瞧見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