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”翠兒被嗆說不出話來。
“不如這樣,不管你能售賣多少銀子,我只要二十兩,餘下的都是你的。”無瑕說來。
阿澤低頭想了又想,頗有為難之意,最終還是露出笑容,“成交。”
接下來,二人又折回李家寫了協議,讓李大哥當了中間人。
“瑕姐兒,這麼好的玉牌才得二十兩,咱們僅買的玉石,還沒有奴的手掌大,就花了近十兩銀子,這太不劃算了,那阿澤比趙掌櫃還精。”
無瑕搖了搖頭,“其一,正如他所說,京城是個什麼行情我們不知,其二,我們等不及了,其三,先讓他嘗嘗甜頭,以後會有他求咱們的事。”
翠兒哦了一聲,但還是心疼,不僅僅是銀子,更因為這些日主子雕琢玉牌費了心神,好不容易養好的雙手,又破了皮,起了繭,流了血。
“瑕姐兒還是好好回去睡一覺,不管怎麼說,銀子有了著落。”
無瑕點點頭,二人趕回了客棧。
再說阿澤拿到玉牌立即去了朱雀大街,在一間頗為大氣的宅子面前停下,他抬頭看了看宅子牌匾“工部玉器製作局”,想了想,又摸了摸袖中的玉牌,鼓起了勇氣。
“這位官爺,小的是周大人的侄子,找他有點事”阿澤遞上了一帶銅錢。
一盞茶的時間,一位官員走了出來。
官員身著暗紅官袍,卻是將袖子挽起,官帽也未帶,像是剛放下手裡的活。
阿澤笑著迎上,“周叔,你這那像朝廷官員。”
周正是制玉房的管事,隸屬工部,官拜七品,端的是週週正正,人如其名。
周正一猜便是他,遂放下袖子,“敢嘲笑長者,你越發有本事了。”言畢又笑了起來,“你怎麼來了?”又回身看了看,“為何不去家裡等我,莫是有什麼急事?”
阿澤將周正拉到一旁,從袖中拿出玉牌,“幫侄兒賣了。”
周正接過一看,“嗯,玉質不錯,做工也行,你這小子在那裡尋得?”
“侄兒也是幫朋友售賣,侄兒瞧這玉可行,一般人買不起,周叔接觸的都是達官貴人,幫幫侄兒吧,賣了好價錢,侄兒可有分成呢,周叔放心,此玉絕對幹淨。”
周正想了想將玉收下,又道,“近日可缺錢了?家裡如何?”
阿澤垂了垂眸,語氣有些無奈,“還能怎樣。”
“你阿翁的病呢?”
“一時死不了。”
“臭小子,怎麼說話的?”
阿澤又笑了起來,“阿翁固執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周正點點頭,“你爹呢?”
“爹就是一個沒主意的人,一切聽祖父的。”阿澤又耷拉著腦子。
周正見此拍拍阿澤的肩,“好好照顧他們,你是吳家唯一的男丁。”
“這個當然。”
“叫你爹有時間到我家去坐坐,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