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,我見阿兄的確改了很多,父親應該欣慰吧。”無瑕突然轉移了話題,明顯不想再提及娘。
玉清卻也皺起眉頭,過了片刻才說道。
“希望如此。”
二人又是一片沉默,一份疏離的冷漠流轉於二人之間,最後玉清閉上雙眼假寐。
“我的簪子呢?”
但聽無瑕一陣驚呼,並呼喚車外的翠兒,“翠兒,翠兒?”
翠兒挑起了簾子,“瑕姐兒怎麼了?”
無瑕驚慌失措的摸著發髻,“我的簪子呢?”
翠兒也是一驚,“不在瑕姐兒發上嗎?”
無瑕發髻上空無一物,急得四下尋找。
玉清睜開雙眼,“怎麼了?”
“娘送給我的簪子,那是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。”
玉清知道那簪子,以前阿慧就經常戴在發上,如今也是女兒最看重的首飾。
翠兒走進車廂,幫著尋了一會兒,突然道,“在作坊奴婢還瞧著簪子在瑕姐兒發上,莫是掉在作坊了?”
“福伯回作坊。”無瑕迫不及待的吩咐道,然後一臉著急的看向父親。
“回吧。”玉清道來。
作坊內一片漆黑,安靜異常。
無痕鬼鬼祟祟的抱著一包東西,急匆匆的出了製作房。
“徐芳。”他低呼一聲。
“小的在。”
“如何?”
“醉了,公子東西拿到了?”
“在這裡呢。”無痕拍拍懷裡的布包。
“公子有鑰匙?”
“用鐵錘砸的。”
徐芳不由得嚥了咽口水。
“去,將門開啟。”無痕繼續說道。
然而,二人費了九虎之力卻是打不開作坊大門,像是被人從外面鎖住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無痕問。
徐芳搖搖頭,“小的不知。”
無痕看了看手裡的鐵捶,也顧不了許多了,遞給徐芳,“砸”
“啊?”
“還不快去。”
徐芳持起鐵錘只砸了一下,只聽“咯吱”一聲,大門開了。
二人一喜,推門便走,然而,剛到大街,只聽一陣馬蹄聲,一輛馬車迎面駛來,擋住了去路。
“痕哥兒,你們出來了。”福伯的聲音響起,“老爺,是痕哥兒了。”
無痕聞言呆若木雞。